韩昭霖踹了他一脚，"你丫差不多就行了，真当这是你训练的地儿。"

季墨在他脚上拍了一下，韩昭霖一下子就缩了回来，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。

"我话说到这儿，你想寻死腻活那是你的事儿。别连累别人跟你受罪。"

季墨说着站起身，拉着韩昭霖就往外走。

"你干嘛呢，松手。"

"闭嘴！"季墨绷着脸，语气不好。

三天了，韩昭霖天天就这么眼巴巴的守着韩昭雪，一整天围着这边转。他可没那么好脾气，要不是因为韩昭霖，他才不来掺和这点破事儿。

"我艹，你松手。老子胳膊快被捏断了。"

季墨更是加大力道，直接把他拖出去了。

韩昭霖一边挣扎一边骂道，"我哥还在楼上呢，让他看到成什么样子。再说我不能不管他呀。季墨，你听到没有！"

"他现在没工夫管你的事儿。"

季墨冷着脸，关上车门。"他要是个男人，就把你嫂子给抢回来，而不是像个孬种一样坐着怨天尤人。"

"你这话听着怎么跟个土匪一样，"韩昭霖眯起眸子，"我也没见你抢过谁呀？"

季墨笑了下，"怎么，你想见一次？"

"滚！"

玩笑过后，韩昭霖偷偷瞧着开车的季墨，小声道，"我问你个问题。"

"嗯。"

"那个，你以前就没有谈过恋爱？"

"没有。"

韩昭霖根本不信，他记得上学那会儿。季墨可受欢迎了，"那你第一次做梦梦见的女人是谁呢？"

季墨回头看他，"你想知道？"

韩昭霖别开眼，"我就随便问问，你爱说不说。"

季墨笑了笑，"那就不说了。"

韩昭霖简直也让自己打的口水噎死了。

安静了一会，寂寞突然问道：

"小五，我们会一直这样吧？"

季墨突然开口，韩昭霖怔了一下，"干嘛突然说这个。"

季墨眼神暗了暗，一边打方向盘，一边道，"随便说说的，你可以不回答。"

韩昭霖真就没有回答。

韩昭霖的心很粗，但是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这么粗。至少现在，季墨眼里的失落，跟小心翼翼。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
降下车窗，冰凉的风钻了进来，韩昭霖突然拍着车窗道。"停车停车，我下去有点事儿。"

季墨将车子停在路边，韩昭霖跳下车，就进了商场。

季墨打开车窗，点了根烟，兀自抽着。

一根烟抽完，就看见韩昭霖从商场跑了出来，他摁灭烟头，驱散烟味。

韩昭霖上车的时候。就跟小狗一样嗅来嗅去。

季墨低笑，拍了他一巴掌，"干嘛呢？"

"你丫又抽烟了。"韩昭霖瞪着他，"两天一包烟，肺都抽黑了，不想活了吧？"

季墨弯了弯唇角，"以后不抽了。"

"信你小子一回。"

韩昭霖说着，咳了一声。"把手给我。"

季墨奇怪的看着他。

"让你拿来就拿来！"

说着，就上去将他的手夺了过来。

季墨将近一米九的身高，骨节也是纤细修长。

他天生皮肤就比较白。哪怕常年在烈日炎炎下训练，晒黑一层，但只要一到冬天，捂那么一两个月，一准儿能捂回来。

他的手指又长又白，手指。掌心全是粗糙的老茧，那是一双标准的男人手。

他把一个东西赛到了季墨手里，然后又很快让季墨的手把东西包住。

季墨没有看到是什么。但是手心已经感受出那东西的形状。他整个人就怔住了。

他望着韩昭霖的眼神，渐渐变得深邃。

韩昭霖别开眼咳了一声，状做淡定道："收好了，等小爷哪天真的要走了，你可要完完整整给小爷还回来。"

他等了半天，见季墨什么也没说，有些心里难受。

"怎么，你不要啊，那还我吧。"

季墨还是没有说话。

韩昭霖有点羞恼，上前就要去夺，"你不喜欢还给老子，好不容易送次礼物。还挑三拣--"

他话没说完，季墨突然就伸出双臂抱住了他。

韩昭霖一怔，掐着他的肩膀骂道。"季墨，你……"

那个拥抱非常的短暂，只是轻轻碰了下身体就松开了。但是季墨只觉得自己眼眶开始发热。

韩昭霖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，嚷嚷道，"你丫还真是让老子出其不意呀，吓了老子一跳！"

季墨笑起来，薅了一把他的头发，道，"出其不意是那么用的吗？"

"季老师，平时教我散打还不够，现在又想对我的汉语水平指手画脚了，小爷我就这样，不服憋着。"

季墨叹口气："行，我惹不起你。那走吧，为感谢你，请你吃好吃的。"

"大餐呀？"

"街边大腰子。"

"呸，我要喝红酒，吃牛排！"

车子刚发动，就听见外面有辆找不到车位的车主嚷了一句：

"我靠，这车上有人还停这么半天，老子以为是啥小情侣亲热呢，原来是两个大男人，占着车位不赶紧走，墨迹什么呢？"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