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土豆(1 / 1)

云浅溪今天又买了一根糖葫芦。

给方宝柔的。

既是哄,也是奖。

毕竟她看得真真的,买凉粉的人里头有不少年轻的,一边买凉粉一边往小柔那看。

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嘛。

相当于小柔给她带货了。

当然也有不少偷看她的,不过云浅溪直接给忽略了。

“酸,好酸。”

小柔皱起脸,吃到了个很酸的山楂。

她身边的婆子就要把糖葫芦拿走,哄她。

“小姐要是喜欢,咱们回去做了吃,这一串不好不要了。”

街头小贩卖的糖葫芦便宜,自然不会对山楂仔细挑拣。

小柔有些不舍,这是云云给她的。

但又看见那颗被咬了一口的山楂球,想起那股酸味。

于是飞快地把糖葫芦递给了婆子。

“云云好,糖葫芦坏。”

“咳。”

这也太可爱了。

云浅溪忍不住戳戳她的酒窝。

两方道别,各自归家。

今天凉粉卖了两百四十文钱,除了给大娘的和买了一根糖葫芦,剩下的都保了下来。

这是摆摊以来头一回赚到且存到钱呢。

云浅溪珍惜的把装有零碎银子和铜板的钱匣放进空间里,心情雀跃的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
一路上平安无事,相当顺利。

今天凉粉卖的快,也没采购什么东西就回来了,就比平常到家早。

于是云浅溪去何家接谢枭文的时候扑了个空。

何家大门紧闭,一个人也没。

没法,云浅溪只能回家。

家里也没啥活干。

家里家外都被谢枭寒早起打扫过了。

衣裳他也顺手给洗了,反正没几件,现在还晾在绳上呢。

云浅溪转悠一圈。

最后把晒干的衣服收了叠好,又把鸡坚强喂了。

然后就闲了下来。

别说,还有点无趣。

好在没多久,她就听见了李青青三人的声音。

云浅溪垂死病中惊坐起,没等他们敲门就把大门拉开了。

吓了李青青一跳。

“咋了你这是,去县城一天就想我想得不行了?”

“噫。”

云浅溪对好姐妹的厚脸皮叹为观止,做出单字评价。

“嘁。”

李青青同样以单字回复。

小平安毫无察觉,只摆动着腿要从李青青身上下来。

谢枭文左看看右看看,有些想捂脸。

他嫂子和青青婶又开始降智拌嘴了。

“小平安,走,哥哥带你去找鸡坚强玩。”

“瓦。”

小平安虽然说的不标准,但积极回应。

俩小孩去玩了。

俩大人也恢复正常。

云浅溪撇嘴,去看李青青的背篓。

“家里就我一个,有点无聊,你们干啥去了?”

“带他们两个上了趟山,居然看见一片土豆,挖了不少。”

李青青把背篓卸了下来。

里边最上层是些野菜菌菇之类的,下边全是土豆。

乐平村地处偏北,这边广泛种植土豆。

一年两熟。

六七月收一茬春土豆,十一月初收一茬秋土豆。

这会地里是没有的,不想山里还有。

自从过来这边,还没吃过土豆呢。

酸辣土豆丝,椒盐小土豆,干煸,油炸,拔丝……

云浅溪脑袋里立刻翻出菜谱,写满了土豆的一百零八种做法。

李青青分给她一半,随口又问。

“你打算咋吃?”

“狼牙土豆,还有……”云浅溪回答着,目光落在院角某处,那里边是她之前买的大公鸡。

坏了,把它给忘了!

“土豆炖鸡。”

“狼牙土豆是个什么东西?”

李青青疑问了下,但很快摆手。

“你做好端点我给尝尝吧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云浅溪答应下来,跑去看她的大公鸡。

还好还好,虽然奄奄一息,但还没死。

不过,现在就是它的死期了!

云浅溪恶狠狠地想。

她揪着鸡,取了菜刀,走出院子杀鸡。

然而……她高估了自己。

现代她是没杀过鸡的,每次都是买的人家处理好的。

本来以为不难,手起刀落而已,然而真正动手时却发现下不去刀。

斩活鸡和剁鸡肉一点都不一样!

而且这鸡都蔫蔫的了,现在怎么扑腾得那么厉害啊?

还是李青青看不下去了,嘟囔着“你真是废了居然怕只鸡”,然后把鸡和刀接了过来,麻利地杀鸡取血。

“要我给你拔毛不?”

“不了不了,这个我行。”

“别逞强啊。”

李青青强调一句。

云浅溪:“……”

时间不早了,李青青也就没多待,拿上一半土豆抱起平安走了,走前还强调别忘了她的狼牙土豆。

云浅溪烧了水,拔了鸡毛,破开鸡腹。

能吃的留着,不吃的扔掉。

很快处理好了。

处理好的鸡斩块,下锅爆炒,下香料加水放土豆开始炖,又揉了点面贴在锅边,盖上锅盖。

香味随着时间一点点飘出扩散。

隔壁陈春花家。

来串门的妇人王荷花吸吸鼻子,眼睛亮了亮。

“谁家炖的肉啊,这么香?”

“……”

还能谁家?隔壁呗。

王荷花早看陈春花不顺眼了。

她们两个也算是年少相识,一起嫁进这个村。

王荷花男人不会疼人,没甜言蜜语不说,平常一个不好就要捶她,一直到她生了儿子后才略有改善。

陈春花就不一样了。

她男人把她捧在手心,一点活不用做,唯一吃的苦大概就是生大儿子难产了。

谢青山啥都好,就是命短。

谁知道她还能再招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上门。

真是……

反正王荷花嫉妒她。

于是不遗余力的撺掇。

“你不馋肉啊?”

“谁不馋?”

“那去拿啊,你可是她婆婆。”

陈春花是谢枭寒的亲娘,这一点可改变不了。

但那妮子是个不饶人的。

陈春花有点犹豫。

王荷花见状撇嘴,有点看不上她的样子,丢下一句话走了。

“算了,我回去了,我家儿媳该烧好饭了。”

她把家里的儿媳治得服服帖帖的。

陈春花闻着隔壁的肉味越来越浓,想到这都是花她儿子的钱买的,她却一口吃不到。

气得眼珠子都红了。

连金宝和连银宝从外面回来,闻见肉味,顿时大叫。

“要肉,要吃肉!”

喊得陈春花头昏脑涨的,怒斥一声。

“想吃去要,冲我喊,老娘撕身上的肉喂你们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