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特别提醒:前面两章关于谢长宴的番外都有修改,先看前面的再看这章,不然衔接不上哦。)
上京。
最近发生了一件新鲜事,陈王和陈王妃不知为何闹着要析产和离,国朝没有王爷和离的先例,唯一恒王当初和徐思柔和离,可案件特殊是傅羿安亲口同意,借着这个由头,陈王他们便把这桩无头的公案闹到了皇帝面前。
人人都以为是陈王辜负了陈王妃,可实情并非如此。
徐思柔到了坤宁殿拜见林婠婠,便主动提起此事,“娘娘,你可不知道,听说,陈王妃被陈王打得鼻青脸肿,那模样可惨了。”
林婠婠自然也听说了此事,觉得十分困惑,“陈王妃可不是一个善茬,她就不还手?”
徐思柔长叹了一声,“你可不知,陈王喝醉了,还提了剑要去杀她,嘴里嚷着什么绿帽啊,好像他们嫁去幽州的那个女儿并不是陈王亲生的。”
林婠婠思绪恍惚,在她漂泊的四年里,她和谢长宴的情谊更进了一步,自然也了解了他和袅袅之间的事。
他以为袅袅是自己的堂妹,迫不得已才断情绝爱,如今,他还是孤家寡人,若是得知袅袅与他没有血缘关系。
难保不会旧情复燃!
谢长宴告诉她,袅袅有可能还活着,那他就应该弄清楚这件事,以免自己终生遗憾。
林婠婠捏了捏徐思柔的手,“此话当真?”
徐思柔不以为然,“那事,是陈王生辰发生的,在场的还有好些人都听见了,你不妨多问几人,便清楚了。”
林婠婠微微颔首,她得查清楚这事,然后速速告诉谢长宴。
“你最近呢?真不打算再嫁?我看许绍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啊。”
徐思柔脸色微红,眸光闪躲,“他身居高位,如何能娶我这种二嫁之人,他还许我正妻之位,还立誓不纳妾,我哪里配得上他......”
林婠婠望了望窗外飘落的黄叶,鼓励道,“你与恒王本就没有夫妻之实,有什么配不配的,那些个虚名,你怕什么!”
“你看看我,我的身份一直被朝中大臣所诟病,自己快活,管他们那么多废话干嘛?”
“你也不小了,若对他有意,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才是真!”
徐思柔本就是来找她拿主意,听到她这番开解,心中的豁然开朗,见天色已晚,便起身告退。
一出宫门,便见到许绍等在哪里,两人相视一笑,上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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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长宴神色十分恍惚,眼前的女子肌肤冷白,神色清冷,没有丝毫矫揉造作,和他以往接触的贵女完全不同。
只是她的皮相和几乎像极了袅袅,可他明白,她绝不是袅袅。
除非袅袅的母亲陈王妃曾经生的就是双胞胎,当然她完全有可能容易容或者戴着人皮面具。
马车外,一片狼藉,尸横满地,前来行刺的刺客被他的人杀了大半,只有极少数负伤负伤逃脱。
谢长宴好似被蛊惑了似的,倾身凑近她,声音沙哑,“有没有人说你很像......”
青玄眉头微蹙,感觉他的气息近在咫尺,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,她生平第一次克制着一掌还击的冲动,佯装着惊慌失措,惶惶不安。
任由他细长的手指落在自己脸颊边缘,她心一紧,眸光疑惑,“大人说我像谁?”
谢长宴神情微凝,手指一顿,手指微卷略微回撤,他轻咳了一声,“刚才冒犯了,我是检查一下你是否带了人皮面具。”
青玄微怔,她是准备了好几张人皮面具,出发前她觉得谢长宴如此狡诈,肯定会被发现,还不如以她的真容示人,反正她是孤儿,从小就在千机里面长大,没有几个识得她的真容。
青玄佯装出一副小女儿的羞涩状,垂眸咬唇,“民女一直都长这样。”
谢长宴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,神情到底缓和了几分,“下来吧,后面还有一辆马车。”
青玄松了一口气,看来他暂时相信了她的说辞,谢长宴把他们安置在一辆马车里。
他自己则去了另一辆马车,青玄听到耳畔传来沉沉的低声,“谢长宴性子诡异,大夏皇帝更是喜怒难测,我的伤势太重,肯定不能随你去上京你自己万事小心。”
青玄微微颔首,他们的计划原本就是让她单独行动。
翌日,下起了霏霏的细雨。
谢长宴一行人昨夜到了镇上,谢长宴便命人找来了大夫替赫连祁包扎,他伤势实在太严重根本不宜移动,只得寻一隐蔽的宅子暂且先安顿下来。
青玄面露愁容,语气诚恳,“谢大人,按理,我应该留在此处保护我家公子,可我担心千机的刺客不会摆手,肯定会再次伺机刺杀。我想去引开就此别过,去引开千机,还望大人帮我替赫连家传信,让他们派人来接他。”
“另外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,改日,您若有任何事,尽管吩咐青玄。”
谢长宴是天之骄子,性子桀骜冷漠,目无下尘,他这样的人哪里大发善心,随手救他们这样的落难之人?
青玄知道,自己这张脸说不定像他的某个故人,他才会对自己网开一面。
若自己非要赖着他,便得不偿失,他反而容易起疑。
谢长宴凝视着窗外的雨雾,像是自言自语,“谢某这辈子最讨厌被人骗我,想骗我的人,除了我娘,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青玄姑娘最好以诚相待,别戏弄谢某,不然,我可不保证赫连祁的性命!”
青玄头皮有些发麻,她自己也意识到谢长宴极难受骗,要想取他的性命更是难若登天。
可她十岁便入了千机,阁主为了确保他们的忠心,早就给他们种下了蛊毒,每过一月若未及时服用解药,她将会暴毙而亡。
为了活命,她没得选。
青玄握着手中的剑柄,神情决然,“多谢大人,民女先走一步。”
说罢,她毅然转身没入斜风细雨之中。
谢长宴平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,雨中,她戴着斗笠披着一个蓑衣,雨水顺着蓑衣滴落,很快就浸透了她玄色的衣衫,纤弱的身段若隐若现。
谢长宴唇角噙着一丝冷漠,抬了抬手,“跟上!”
这次去上京,其实是为了调查袅袅的身世。
几日前,他收了到林婠婠给他的密函,说袅袅的身世存疑,好像她的生父根本不是陈王。
难怪袅袅在幽州殒命,陈王都没有发作,难不成他早就知晓此事?
如今他还碰到了与袅袅一模一样的人!
青玄身形灵巧,不一会,她就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,她微微勾唇:总算引起他的注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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