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沛一见,便是一喜。其它他手底下的官员也喜悦起来,忙摆起手来道:“将军,将军来了……”
军队的力量是振奋人心的,因为他们强大的存在本身就能让人既畏惧,又有依靠感。
李景瑜睁大眼睛,连做什么都忘了,身边的人都在叫着将军,而他知道,领头之人,正是李君玉,他顿时心中一紧,看着英姿勃发的李君玉,精神奔驰而来的马,以及雄姿绽发的士兵的锐气,他的眼神立即就复杂起来,他尚年轻,掩饰功底到底差了不少。他既嫉妒又忌惮嫉恨的眼神,被慕容沛捕捉到,慕容沛心中冷冷一笑。
此子想与玉儿相比,呵,一个是天之骄女,一个做她马下的粪都不够格。
慕容沛见他如此的眼神,心中划过戾气。
镇南王见此情景也是吃了一大惊,脸色猛然变了。
很快军阵已到了眼前,李君玉戴着雨帽,穿着蓑衣下了马,忙道:“外祖,人都寻来了,今日雨再大,也定能守得住江堤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慕容沛欣慰的道:“太好了。”
李君玉一挥手,军士们立即就去加固河堤,有条不紊,根本无需她再做任何指令,众人心中都轻松了一大截,就连远处的百姓看了,也惊讶的停止了哭泣。只要河堤守住,家园就还在。百姓们是最真实的人,看到此景,知道了个大概,便都原地跪了下来,朝这边跪谢。
这就是……民心。
李君玉明白,听着那些感谢的泣声,破破碎碎的传到耳中,她的心中染过温热,道:“雨还在下,百姓依旧需要撤离,继续加紧让百姓离开地势低处,人命面前,不可有任何闪失。苏陌,苏北辞,你们兄弟带一队人去帮忙,匆要保证所有百姓,尤其是老弱,速速迁到高处……”
两个小将听了,忙道:“末将领命。”两人虽然平常与她嘻嘻哈哈,到正事之时,却无比严肃,立即带着人去了。
而一直被漠视了的父子二人,见他们都插不上什么手了,更是五味陈杂。
镇南王见她与慕容家如此亲近,心中滑过厌恶。
他顿了顿,终是忍不住斥道:“李君玉,你可知擅自调动军队挪为私用,是何罪?!你怎么能如此冲动鲁莽?!不管你调动是为百姓还是为守堤,没有君令,陛下怪罪下来,整个镇南王府,整个云南都要遭殃。”
李君玉到此时才看到他们父子,听了也不怒,只笑着道:“父王多虑了,父王莫不是连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授的道理都忘了?!此事我会向陛下解释,陛下不会怪罪的,父王若怕,将镇南王府摘出去便是,此事我一力承担,绝不连累父王与兄长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镇南王虽然觉得她带着笑,可是说的话怎么听都怎么不舒服,忍着怒气道:“你不过是仗着军功,还未如何,竟如此胡作非为,以后再是再立功,整个云南都要被你连累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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