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南王显然还是不解怒气,盯着她,似要教训一番才解气,一时又气又怒,又觉得她实在不听父令,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。
李君玉没有说话,慕容沛冷笑道:“好了,陛下若怪罪,还有我们慕容家担着呢,你怕什么,再怎么样,不会连累了你,你好好做你的镇南王便可,此事,不由你担一份责任。王爷可安心了?!”
“岳父,你也由着她胡闹?私自调军,是多大的罪名?!”镇南王余怒未消的道。
“你只看到这些?!”慕容沛冷淡的道:“可看到那些百姓,听到们的哀声?!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江堤崩溃?百姓受苦?王府倒是地势极高,可惜这些百姓,王府竟是不顾的?!”
镇南王一滞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再如此防决堤,也不能枉顾国法与军法。”
慕容沛懒得理他,只是黑了脸,道:“事已至此,王爷与其骂人,不如好好帮忙是正理。费这些口水的功夫,不如下几个麻袋。也算尽了力。此事,万不会牵累镇南王府,你放心便是……”
“岳父。”镇南王听了更气,听慕容沛说话咄咄逼人,不同以往,似有与自己撕破脸之意,一时也是极怒,道:“我不是怕担这个责任,而是……君玉也是我的孩儿,她做了错事,我岂能不管?!”
慕容沛哼道:“说的好像她的出色,是你管教出来的一样?!”以前没管过,现在倒一副严父模样,可笑。
镇南王一听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慕容沛讽刺的看了李景瑜一眼,淡淡的道:“玉儿身上一半流着的是慕容家的血,幸好她不像你……”
镇南王听完此话,已是大怒,心中疑惑慕容沛莫非真的什么也不顾了,竟要与王府撕破脸的架势。一时又琢磨不定,心中猜忌更甚。
他疑惑的是慕容家哪里来的那么大底气?!
镇南王不说话了,气氛尴尬。倒是李君玉走过来道:“父王,消消气吧,此事以后再说,当务之急,是守住江堤。外祖他这脾气父王也是知道的,别与他在脾气上来时较真,他也是急的……”
镇南王见她语气中有安抚之意,不像之前那么讽刺,便松了一口气,道:“此事再说,先守堤。”
李景瑜忙道:“……君玉,我与你一道去固堤。”
李君玉笑了笑,与他一前一后去了。只是心中却忍着杀意。她必须忍耐。大业未成,大仇得报还需要时间等待。如果连这点都忍不了,谈何成霸业?!不过是空谈,她闭了闭眸,待到了时候,她便送他们父子上黄泉。
她看了一眼迁移中的百姓队伍,心定了定,埋头带着她的将领们苦干起来。
李景瑜本就是贵公子,从小娇生惯养,哪里吃得了这个苦,力气远不如从小摔打着长大的李君玉。
他看着李君玉支使的小将们团团转,在军中领头的威风,眸中的嫉恨怎么也掩饰不掉。
可恨他不能上马打仗,镇南王府的军中之权若是落于她手中……然而,镇南王府确实也需要她。如若没有她,军中权力无人接手,就真的完全被慕容家给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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