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南王一听,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,与他窃窃私语着说着周密的计划。
等说了许多,胡须男才道:“此事机要,定要小心谨慎,只是王爷一旦下手,世子在京中怕是危险了,此计若成还需些时日才可筹备成,而在这期间,只怕世子已经到了京城,皇上闻之云南经此大变,必会以世子为要胁。王爷,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若到了机要关头,王府基业要紧,切不可妇人之仁。”
镇南王脸皮一抽,道:“……你是说要我舍弃世子?!”
他这声音有些痛心,而此时李景瑜正好听闻了惊变消息,便忙来了书房,哪里知道一来便听到这话,一时脸皮一沉,眼底极深,紧捏了拳头,站着没动,也没推门而入了。
“王爷三思啊,到时王爷必反,世子是没有用的了……切不可心软,到时必会是比现在还绝的绝境?!王爷必要狠心才可。”胡须男道。
镇南王道:“怪我没有听你的早早的杀了李君玉,若不然也不会被她抢先一步……”
听到这话,胡须男自然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,再不犹豫。他喜道:“王爷舍弃此心,大事可成。云南现在虽乱,可是再不能任由慕容家这样把持下去了,待除了郡主和慕容家,王爷军权政务皆可把于手中,到时云南上下一心,岂是京城可以为难的?!只怕要出兵,也要顾忌云南二十万大军,王爷早做打算,一定要兵不血刃的除去慕容家与郡主,切不可再有半分闪失,否则,前功尽弃,王爷所有人都会折于其中……为此,便要永绝后患!”
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了。
李景瑜眼中全是恨意以及一点不敢置信。
他没有再听,转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夜凉如水,到了辰时,凉意也未褪去半分,仿佛浸到了骨子里,李景瑜浑身上下都沐浴其中,他死死的捏紧了拳头,细看之下,他脸色苍白,手都在微微的发着抖。
亲耳听到这样的话,仿佛自己是个筹码,最终将他催化成一个心肠坚硬的狠毒之人。也许,他以前还是太仁慈了,呵。真是讽刺。他的好父王之前那么焦急的为自己求取世子之位,原来费心求来的……也可以当成筹码毫不犹豫的牺牲掉。
李景瑜眼神如刀,召来自己的幕僚,两人进了室内密谈,最终决定忍。
“云南已没有世子的基业,又发生这样大的变故,倘留在此地久之,说不定会卷入王爷与郡主的争斗中,郡主现在势力不可挡,世子入京,也许是最好的退路……”幕僚道:“以退为进,世子才有出路,否则,王爷在这边出事,也许会牺牲世子……”
李景瑜眼神如刀,道:“……我明白了,不就是忍吗?!本世子没有别的本事,但是,忍功一流,这里还有什么值得本世子留恋的?静观其变,然后进京。”
“到了京城,尚可徐徐图之。”幕僚道:“到时可投靠皇上,京城总会有藩王进京,到时候总能找到同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