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吃饭的时候,楚寒便将盖房的事说了。
李慕雪就去看她儿子,“珩儿,你怎么说?”
白玉珩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吻,就觉得这脸上越来越热,到最后他直接弃了筷子下桌了。
看的李慕雪一脸的莫名其妙,便去问楚寒,“他怎么了?”
她白日里带着孩子们进城去看大夫了,回来后就发现儿子跟小寒之间怪怪的,两人谁也不理谁,更是一句话也没有,难道是吵架了?
楚寒一面吃饭一面道,“他说这种小事让我做主……”
李慕雪那眼睛瞬间瞪的老大,盖房子还是小事?
看向白云,结果两人同一个表情,便移开目光谁也没有说话,可心里都认定了,珩儿这是跟小寒吵架了,但是没吵过!
不然小寒也不会说她做主。
李慕雪看着她儿子那“落寞”的小背影偷偷叹了口气,真是个傻小子,吵不过就赌气,什么时候能长大呢?
便夹了肉放到了楚寒的碗里,“珩儿还小,也没有经历什么,他要是欺负你了,你告诉娘,娘揍他。”
楚寒哪里敢应啊,心道今儿可是她欺负了他!但是她不敢说,装傻没听到李慕雪的话,赶紧往嘴里扒饭。
一会工夫一碗饭扒了个干净,冲着李慕雪跟白云嘿嘿一笑,“娘,小姑,你们慢吃,我先下了。”
感觉气氛有点压抑,楚寒就跑了,桌上两大人更加肯定,两个一定是吵架,你看看这俩,这叫一个不正常!
白云道,“二嫂,回头你得说说珩儿,如今家里家外都靠着小寒,他一个男人可不能老是耍小孩子脾气。”
李慕雪点了头,“唉,都是我平日里惯的,回头可得好好说说……皓辉,舅母在这可告诉你啊,将来长大娶媳妇,可得记好了,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吵架的!”
谭皓辉呵呵一笑,左右看看桌边全是女人,他哪里敢反驳,点头如捣蒜,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然后落下筷子跑了。
——
隔壁老王叔家有个姑娘叫王春妮,比幻灵大一岁,看到楚寒便招了手,“小寒……”
“妮子,啥事?”
“我想织那个手套,你能教我吗?”
楚寒便走了过去,“这有啥的,我过去教你……”
才进了院子,屋子里就传来老王婶的怒吼声,“你个臭小子,你都多大了,你还作,看我不打死你……”
就看到一个小身影咻地从屋里跑出来,身后是拎着笤帚疙瘩的老王婶,气的胸口直喘,在看到楚寒的时候愣了一下,随之道,“你说这死孩子,他怎么就那么淘,我屋里种的小菜才发了小苗,一个下午的工夫全给我拨光了!不揍他,不揍他难解我心头之恨!”
楚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在屋里种菜?老王婶很有想法啊!
“娘,你这会想打了,忘了平时一口一个老儿子老儿子地叫着了?”王春妮上前拿走她手里的笤帚疙瘩,却不忘挤兑一句,把个老王婶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伸手戳向她的脑袋,“欠揍了是不是?”
王春妮撇撇嘴,拉着楚寒就进屋了。
楚寒嘴角含笑,老王家三孩子闹腾归闹腾,却一家子齐乐融融的,这样的生活却是她最向往的。
看到春妮纺的羊毛线,楚寒便笑了,“你这个线,织毛衣更好。”
王春妮低喃道,“毛衣?”
“嗯,天渐渐暖了,穿棉衣热,脱下又冷,正好把毛衣穿上……嘶!”
最近家里事多,她都忘了老宅被封的事了,如今这案子还没判下来,那么家里的物件什么的就还没有被充公,而她最惦记的就是那些羊……话说喝奶补钙,她要不要借这机会去捡个便宜?
据说这段时间,村长还找人喂着那些牲口呢!
这么一想,眼睛便亮了,转身就往外走,一面还叫道,“王婶王婶……”
“咋了?”
“你买不买羊?”
老王婶一愣,“上哪买?”
楚寒便嘿嘿一笑,“等着,我找村长去。”
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跑了。院子里,老王婶手里拎着桶在喂猪,门口春妮提着线,不是说织毛衣吗,怎么又要买羊了?
——
如今正是农忙前偷闲的时候,大家吃完了饭都在家门口溜弯闲扯蛋呢,就看到老白家那冲喜媳妇撒丫子往村长家跑,心道,老白家这是又起妖幺蛾子了?
也不对啊,那老宅的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,谁又能去闹?
哦对了,听说那嫁到辽州郡的白家大姑白香要回来了,难道是已经回来了?这是来找麻烦的了?
安静一正月的光荣村那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,呼呼啦地往白家跑,人将军可说了,大家都一个村住着,怎么能那么冷血呢,要互相帮助!
这事楚寒是不知道,她这会正跟老村长嘀咕呢,“那案子一年不结您找人看一年,两年不结您就得找人看两年,这什么时候是个头?如今还没到农忙时节,人还有那个工夫,到了农忙,哪个还能上心看着?自己家里都忙不过来呢!再说,要是那些牲口生个病死个一只两只,这还无所谓,可要都死了呢?知道的是病死的,不知道的还当您老以权谋私呢!”
老村长听到最后直接拿烟杆子敲她脑袋,“老头子一辈子清清白白,咋个就以权谋私了?你想占便宜就直说,绕那么多弯子干啥?”
可偏在这时,一中年大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“村长村长出事了……”
“咋啦?”
“不知道为啥子那羊死了俩,而且马也病怏怏起来……我看这事不好办!”
楚寒:“……咳咳!”她真的只是打个比方,她真没有未补先知的能力!
老村长瞪了她一眼,背手跟着来人去了老宅,楚寒好奇啊,就跟在了身后,结果就看到老宅那些牲口,是真的病了。
不只是羊和马,就连鸡鸭鹅都打起了蔫。
“让你看着,你都干了啥?”老村长眉头紧锁,这事可不好办!
大叔道,“这这……我一早一晚来喂着……这早上还好好的,谁知道到了晚上就出这情况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对,大叔,这鸡是不是也死几只了?”
楚寒抓了只鸡,就觉得这鸡身上的温度不大对,便问了一句,那大叔瞬间垂了头,没敢接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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