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很快,袁波身体里的功德,被察査司握在手中。
只留下一缕几不可见的金光,在袁波身体上空盘旋了片刻,重新落了下去。
察査司淡声道:“强行召唤本官,不过是收些利息罢了。”
“接下来的反噬,还有他受的。”
“走了。”
话音落下,察査司和地曹的身影,同时缓缓淡去……
……
冷。
身上疼,头疼,手也疼。
尤其是头,疼得跟快要炸了似的。
袁波忍不住皱紧眉头,感觉脸上冷飕飕的。
“什么玩意儿?!”
袁波下意识抓了一把,想要甩出去。
“老大!老大你终于醒了,老大!”
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大黑的蛇脸,一对绿眼睛闪闪发光。
袁波卧槽了一声,就算看习惯了,冷不防贴这么近,冲击力也相当大!
袁波怪嫌弃地把大黑拎远:“你干啥?有话好好说,舔什么玩意儿,也不嫌埋汰。”
大黑道:“老大!你现在在我心里就是最牛逼的,埋汰啥?”
袁波道:“我嫌你埋汰。”
大黑呜呜嘤嘤地在袁波手里扭了两下子,才开口道:“老大,你说你咋晕了呢?你都不知道,你刚才有多牛逼!”
“察査司说来就来!我靠!那地曹在他面前,连个屁都不敢放……”
话音落下,袁波转头看向四周。
松了口气。
没事了!
还以为自己下地府都和大黑一块呢……
袁波忙不迭爬起来,结果眼前一黑,险些重新栽下去。
袁波嘶了一声,垂着勉强不再流血的手腕,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头好疼……”
大黑小心翼翼道:“对了老大,刚才我看见察査司收了你功德……”
袁波闻言,却没什么反应,只是站稳身子,检查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。
只是收走功德吗?
也还行。
自己现在这个境界,强召察査司,不特么丢了命就不错了!
虽然现在感觉也是少了半条命吧。
但养一养,总归能养回来。
袁波从衣服下摆随便撕下一块布条,在手腕上缠了缠。
大黑还是紧张不已:“老大,要不要叫救护车啊?”
“知道的还挺多。别废话了,我自己的身体比你有数……”
……
与此同时。
另一边。
十里江湾,别墅区。
卧室里,三姨娘正躺在床上,呼吸平稳,明显是睡熟了的样子。
但下一秒。
三姨娘猛地睁开眼,居然没有半分睡意!
“任直?有事?”
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,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会所的保安队长正站在门口,面无表情。
“三姨娘,小波少爷从老蟒家出来之后,就无法监视了,刚刚恢复。”
“他身上的功德消失了。”
话音落下。
“草他妈的老蟒!”
三姨娘一下子坐起来,被包裹在绸缎睡袍里的身躯气得发抖。
拿出手机,直接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老蟒!”
电话那头的,正是蟒哥。
蟒哥语气错愕:“三姨娘?咋了?”
“你说咋了?”
三姨娘劈头盖脸给蟒哥一顿骂:“你他妈要不要脸,让一个孩子给你平事,自己他妈搁家里躺着。”
电话那头的蟒哥摸了摸鼻子,讪讪道:“您,您说袁经理?”
“你放心,明天一早,五万块钱我肯定送到。”
送你妈了隔壁。
三姨娘在心里暗骂,堵了一肚子的火,却没法往外喷。
五万?
怎么够?
这小逼崽子也是。
见天儿折腾,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消停!
刚从老蟒家里走出来,自己的监视就断了。
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再恢复监视的时候,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功德,全他妈没了!
这不是找死吗?
与此同时,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不过三姨娘,那个袁波不是您的经理吗?”
一边说着,蟒哥干笑了两声。
至于吗?
虽然那个袁经理的本事不小。
但三姨娘是什么人?
说在十里镇一手遮天,也丝毫不为过了。
而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叫的上号的人物,三姨娘至于为了一个经理,就大半夜打电话给自己一顿熊?
很快。
蟒哥的问题就得到了解答。
“经理你妈了隔壁!”
三姨娘毫不留情地骂道:“我告诉你,小波是我儿子!亲儿子!”
“他要是因为今天出了什么问题,你给老娘等着!”
说完,三姨娘连辩解的余地都没给蟒哥留,直接挂断了电话!
独留蟒哥坐在自家的客厅,倒吸冷气!
手脚发软,比起半夜惊醒发现大黑想要绞死他的时候,有过之,无不及!
谁能想到,一个看上去满满学生气的经理,居然是三姨娘的亲儿子!
不对啊。
三姨娘啥时候结的婚?!
而与此同时。
三姨娘家中。
保安队长任直对着三姨娘道:“三姨娘,千门那边有点过了,老杨的儿子已经输了两百万了。”
三姨娘不耐烦道:“滚!关我屁事!光他妈顾着骂老蟒了,没骂你是不是?”
“小波失联的时候你咋不动弹一下呢?”
任直淡淡道:“是您说他不至于伤了小波的性命,若非紧急情况,让我不要暴露自己。”
三姨娘一噎:“我让你去死你咋不去呢?”
任直:“三姨娘,我死不了……”
……
深夜。
北门街。
即便是街口的位置接壤市区,但也没有繁华多少。
老旧的电线杆搭落几根早废弃的电线在半空,一地的脏水,在月色下被反射出微弱的光亮。
路灯早就不好用了,这一点微弱的光亮,居然能够成为辨认脚下道路的光源。
而此刻。
街头的宠物店门口。
砰!
砰砰!
砰!
袁波朝着卷帘门猛踹了好几脚。
“老家伙,开门!”
大黑缠在袁波肩膀上,弱弱道:“你别骂我爹……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