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图个新鲜,味道也好了,做生意的模式还挺新奇,一连几日的确是赚了些钱。
不过,如意糕的用料还是贵了一点,红枣也要挑好的,寻常百姓偶尔买一两块尝一尝,也不可能天天吃的。
富然一边制作如意糕,一边想别的门道。
接下来几日都是阿林一人负责出去叫卖。
阿林嘴甜,会招揽生意,一天也能卖出不少。
富然在家里又研究便宜又好吃的,她先是在长公主府,又在卫国公府,见识到不少的好东西,那些好东西可以做出来,但买的人未必就多。
将那些好东西,用较为便宜的原料加工制作出来,卖给客人尝鲜。
也是可行之道。
镇上一共有两家茶馆,她带着两种小点去走访。
一家愿意试卖。
另一家而拒绝了。
理由是担心客人不喜,也担心他们货源不稳。
不过,就算有一家接受,也够了。
他们每日做五十份如意糕和五十绿豆甜糕送过去。
程江让富然不要再自己出面了。
“卫国公未必打消继续找你的念头,以他的权势,说不定会分发你的画相到各州府,南湘的衙门说不定已经有你的画相,你继续在外面露面,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回去的。”
程江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。
他打算和阿林一块在外头替她卖糕点。
她可以在家里自己做。
富然说了,一边走一边寻门路,现在只是个入门。
“不可能吧,魏玄不可能为了找我如此大费周章的。”富然正是这样以为,所以,在南湘她是敢抛头露面的。
魏玄在京城动用了权力挨家挨户的搜,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绊倒他的。
他就更不可能继续在外头用他的权势。
到时,满朝文武都得参她。
他们在南湘落脚一个月,富然赁了一家便宜的铺面开始做早点,镇店有五样点心,还配上各种茶——,不止有果茶,花茶,最重要的是,经过富然的调配,味道很不一样。
以红枣花生打磨出来的饮品更受欢迎。
富然这是打铁趁热,趁着一开始,她卖的东西新奇点还在,一鼓作气,果真,迎来不少的喜欢的人。
开铺子要抛头露面的。
富然不介意,她一身布衣,头上绑着头巾,脸上脂粉未施,倒在眼尾点了一颗痣。
让人一瞧就能记下这颗痣。
阿林在铺子里帮她。
铺子不大,但门前可以摆下两桌,平日冬娘会带着无忧一起在店里。
若是不带无忧来,富然就让程江在宅子里保护无忧。
铺子有她和阿林,倒也忙得过来。
等到生意越来越好,她再请人过来帮忙。
前后两个月,忙得一睁眼就干,一闭眼就睡,完全没有别的心思。
她只希望快些赚到第一笔财富,然后,以财生财。
她太迫切地需要钱了。
阿林瞧她的雷厉风行,做起事来颇有打算,一点也不像在长公主府那会。
“阿灵,你怎么懂这些?以前都没有发现。”
“还不都是被逼的,人被逼到一定份上,会激发生身上的才能。”
“也是,我就没有被逼出来,难道是因为我还没有被逼到长进的程度?”阿林摸了摸头,算了。
他这性子,本来就松散。
这一日,天不亮的,富然和阿林就先去了铺子。
等无忧醒过来,若是她在家里无聊,程江会送冬娘和无忧过去,他也会在一旁帮忙。
若是无忧乖巧,就在家里呆着。
等准备好开了铺子,立刻就有客人来了,有人打包带走,有人就留在这里吃。
桌子没摆几张,能留在这里吃的人不多,多数人还是带回家吃。
富然正在帮一位客人打包,程江带着冬娘和无忧匆匆赶了过来。
“阿灵,快走。”
阿林一怔。
看了他一眼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有故人来了。”程江没有明说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,他们在这里能有什么故人,难道是魏家人找过来了。
富然现在的心境与当初在京城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
当初从京城逃离时,想着避着他们远远的,此生不再相见。
现在,她也想避着他们,可他们若真的找到了她,她不会走的,便是他们强迫她离开,她也不会走。
“是什么人?”富然将东西包好,交给客人,一脸微笑让客人好好尝尝,觉得好吃,明日再来。
客人满口应着。
自然是好吃的,若是不好吃,早就没有人来了。
“不是魏家人,但是他们在街对角盯着铺子好一会了。”程江才过来就发现那边有可疑的人,那人一直盯着富然的早餐铺。
他仔细打量过,那人就是盯着富然看。
他和阿林都没有对头,敌人,冬娘更是个当奶娘的,也不至于。
唯有富然。
他再看过去时,那人不见了,但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“你先带着无忧避一避,这些找给我和阿林。”程江道。
富然想想也有道理,若是避一避就能免了麻烦,她是愿意避的。
“好。”她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,脱下身制的围裙,交给程江,“那就麻烦程大哥了,阿林,你照看着点。”
“好,有我在,放心。”阿林道。
冬娘有些紧张,不知道来的是谁。
若来的是卫国公府的,会不会连她一并责罚。
她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往家里寄钱。
是想等这边稳定了再寄。
“阿灵,你说,来的会是谁?”
“不用怕,说不定来的人与我们没有关系,只是程大哥警慎,觉得那个人可疑罢了。”
冬娘点了点头,可是眉头不展。
她觉得没那么简单,从京城逃离至今,一共三个月的时间,她也了解了程江的为人,他警慎小心,也踏实。
定是觉得很有可能,才会这样猜测。
“咱们现在要去哪里?”
“到后面卖花圈的铺子里躲躲。”
富然开铺子时,都给附近的铺子送了店里的点心,关系还可以。
他们铺子的后面相邻的,开的铺子便是卖花圈牌位的,人都有生有死,要吃要喝,她也不在意这些。
说了一句百无禁忌。
带着冬娘抱着无忧,进了花圈铺子。
守铺子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婆子,叫张婆。
这会张阿公不在。
只有她一个人在。
“来了,就进来坐,陪我老婆子说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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