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人是尉迟鸣修。
魏玄派人查寻阿林和程江行踪无果,一直追到信江边上,有三艘前往不同方向的船只,他派人循三路追去。
但他们并未想到富然半路下了船,用行陆路一段时间。
他们便在其中耽搁了不少时间。
后来查清他们的痕迹,继续一路追赶,到了江南。
他们便行陆路。
程江猜的没错,魏玄的确是暗中分发了他们四个大人的画相至各州府,明令各州府暗访,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富然。
各州访没敢大肆声张,便是找寻,也是让府衙里的衙役便衣去找。
好不容易在南湘这边有人看到与富然模样有点相似的人。
也是经过几番确定,万一找错了人,他们也怕得罪了卫国公和辰远侯。
听说失踪的人是卫国公夫人和辰远侯的爱女。
如此尊贵的身份,衙役们也不明白,她为何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往江南来。
尉迟家的人守卫一直盯着富然的早餐店。
确定他们今日也开门营业,尉迟鸣修在一旁观察许久,上一回闹得不太愉快,富然一定是牢记在心,所以,才会悄悄地逃离。
是因为觉得卫国公府无法呆下去。
还是觉得与尉迟家的人再也无法相处。
无论是哪一个可能,尉迟鸣修都无法接受。
他勉强接受富然是不想在卫国公府呆不下去。
尉迟欣欣已经与沈宴成亲,婚事办得很简单,魏琳又几次三番地上门闹事。
沈宴本想与他们一起找的。
被尉迟随给拒绝了。
沈府如今,身上也有不少事要处理,魏琳无法容忍沈宴另娶,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娶了别的女。
她虽与沈宴和离。
可她想着总有一日,沈宴会来求和的。
等她觉得差不多,她也愿意再嫁他一回。
可他娶了别人。
以魏琳的性子,不闹得天翻地覆,是不会罢休的。
“世子爷,咱们还要不要过去?”护卫已经盯了好一阵,“大小姐刚刚还在前头,这会换人了,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?”
“不太可能,咱们一直避着她,若是要逃,程江和阿林也会一起逃,我们再看看。”尉迟鸣修是怕突然冲过去吓到了富然。
她对他们已经有诸多的不满。
当初他们的态度让她心里不满,觉得他们偏坦欣欣。
他们是有错。
可是——
无论如何,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,是有血缘的一家人。
她可以打他们,骂他们,怎么能就这样走了,这辈子再也不认他们。
娘哭昏过去好几回,天天自责不已。
若是不能把欢欢找回去,只怕,娘的身体也熬不了多久。
午后,早点铺子开始收拾,要关门收摊了。
护卫提醒尉迟鸣修。
“世子爷,咱们还不去吗?”
“再等等,这是街上,人多,万一闹起来,太张扬,我们暗中跟他们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富然在张阿婆的铺子里呆了半日,程江和阿林收了铺子过来带上她们一起回家。
“看来是程江看错了,若当真是京城来的人,早就找上门来了。”阿林道。
“未必,小心为上。”程江仍是觉得那人很可疑。
“我也同意程大哥的意见,咱们小心为上,程大哥这几日暗中查查,南湘这镇不算大,来来去去的那些人,也容易查到哪些外来且停留的。”富然道。
程江点头:“好,送你们回去后,我就去查。”
阿林:“我送她们,程江,你现在就去。”
程江看了阿林一眼,阿林挑眉,怎么还不信他吗?
“行吧。”
程江转身,去查可疑人的行踪。
阿林将她们送回家,大门立刻关上,不欢迎任何一个不速之客。
无忧在张阿婆那儿睡了半日,这会儿醒来精神头可好了,小家伙已经会到处翻爬,一不小心,还真怕她撞了,摔了。
刚长了两颗,一张嘴一笑,便露出两颗小米粒似的牙来。
可爱的不得了。
富然已经给她加了辅食,冬娘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照顾无忧,倒不是给她喂奶。
无忧已经断冬娘的奶,富然给她找了羊奶喂着。
小家伙也是长得结结实实的,十分喜人。
回家歇了一会,冬娘开始准备晚膳。
晚饭刚备好,程江回来了,与他一起回来的,是尉迟鸣修和他的两名护卫。
其中一名护卫是程江那时看到的可疑之人。
“你怎么还把他们带回来了?”阿林一拉开门,差点就想一脚把人给踢飞,他再将门关上。
来了不速之客,一点都不受欢迎。
“你们来做什么?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们。”阿林不客气地道。
“你怎么跟我家世子说话的。”护卫四海冲着阿林道。
尉迟鸣修可是辰远侯府世子,这一回侯爷来京,是往上递了折了的。
“四海,别添乱。”叶涛扯下四海。
世子爷都没开口,他呛什么声。
万一惹大小姐不高兴,连世子爷的面都不见,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四海咬咬牙退到一旁,不敢再说什么。
“我是来找妹妹的,她就在里面,烦请入内通禀一声,让她见我一面。”尉迟鸣修尽量压抑着激动的情绪。
他想冲过去。
可怕妹妹将他赶出来。
阿林将给程江一记眼色,程江入内,阿林当着他们的面将门关上。
“等着。”
冬娘已经将晚膳放在桌上,吃食方面,富然从来不短缺。
四个大人,三菜一汤,也是小康生活了。
至于无忧是另外做的辅食,在饭前已经先吃过了。
“程江回来了,阿灵可以开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富然抱着无忧出来,见程江和阿林的脸色不同寻常,她心头微微一跳,“怎么回事?”
“人来了,此时就在门口。”阿林翻了翻白眼,“真会找。”
程江点点头。
“来的是辰远侯府世子尉迟鸣修,他说他是你哥哥。”
他们在京城也是知道这些事的,路上富然也与他们都讲了,一路来,富然没有什么事瞒着他们,把该说的都说了。
“是他啊。”富然心头一松,尉迟鸣修好对付些,“没有别人了吗?”
“带了两个护卫,暂时没有其他人。”
“既然已经到了门外,让他进来吧,不把话说开了,他也不会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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