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9:我可是守过孝的(1 / 1)

699梁英韶却是没往这里想,反而说道:“看来皇上是要对滇西用兵了,不仅要用兵,而且还要把滇西的兵权也收回来。”

皇上对二哥倒是信任的很,这样的事情都敢交给他做,他才多大的年纪?

难道是皇后娘娘的意思?

焦宝惠没听懂。

梁英韶看着妻子,笑着说道:“放心吧,这婚事对二哥只有好处,等到滇西开战,他顶着滇西侯女婿的名头往滇西走一遭回来,军功还能少了他的?”

焦宝惠还是不太懂,但是知道弟弟能建功立业就开心了,“跟着岳家立军功,岂不是一辈子在弟媳跟前抬不起头来?”

“二哥的性子是那样的吗?”梁英韶却是一点也不担心。

焦宝惠一想也是,自己二哥的性子她是清楚的,就看着丈夫问道:“这婚事能行?”

不能行也得行啊。

但是梁英韶却不能这样说,事关朝廷军权,皇上这是安排焦砚声拿下滇西的军权,是对焦家的提携。

没想到,皇上待皇后这般亲厚,当初封了顾家一公一侯,焦家什么事儿都没有,那时候京都不是没人说闲话的。

但是现在才多久,焦砚声只要能立下战功,就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升官。

这可不是凭着外戚的名头,而是实打实的军功。

就算是皇上给他找了门得力的岳家,那也得他自己立的起来。

梁英韶笑着说道:“这婚事可行,不过你先不要说出去,毕竟皇上那边还没开口,怕是滇西侯那边还不知道,不要弄巧成拙才好。”

“娘娘也是这么说的。”焦宝惠道。

梁英韶现在是真的对皇后好奇了,他实在是没想到,皇后能在皇上的心里有这样重的分量。

皇上这样的男人,居然甘愿为了皇后舍弃后宫专宠一人,又能为了皇后娘家的事情费心费力。想起顾繁,想想焦砚声,又想想顾哲,甚至于就连自己都是受了恩惠的。

不然的话,宋伯暄这个皇上的肱骨之臣,怎么会对自己这样的和颜悦色,暗中提拔。

做人妻子到这个份上,真的是无人能及了吧。

焦宝惠是没跟她娘说,但是跟梁英韶商议过后,把二哥给请了来,给他透了个风。

焦砚声眉峰微挑,看着他们夫妻说道:“难怪这几日滇西侯总是约我出去,不是打猎,就是喝酒的。”

两夫妻:……

感情人家滇西侯都暗中考察上了。

“那你觉得怎么样?”焦宝惠着急地问道,“你要是不愿意,我就进宫求娘娘。”

焦砚声看着自己这个妹妹,带着那股子混不吝的笑容说道:“我觉得挺好的啊,至少罗家的姑娘进了咱们家,那后宅能镇得住,换做别人怕是哭天抹泪的束手无策。”

焦宝惠:……

感情你娶个媳妇,就是为了安置后宅啊。

听了这话,就觉得二哥有些可怜,看着他说道:“娘娘见过罗家的姑娘,说长得漂亮,性子直爽,是个招人喜欢的。”

焦砚声却是不太认同,在滇西那种蛮夷之地长大,又是被滇西侯捧在手心里宠着,他都不奢望她能有什么闺秀做派,只要能坐好分内之事,安置好后宅之事就好。

这边焦宝惠有些不安,那边滇西侯府里也正闹腾。

滇西侯夫人正抱着女儿哭,旁边滇西侯正一脸无奈的坐在那里,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“那焦家算什么名门望族,不过是家里出了个做皇后的外甥女,跟着鸡犬升天罢了。就焦家闹出来的那些事儿,我可舍不得舜英嫁过去受苦,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。”滇西侯夫人拿着帕子直抹泪,“这么多年,我在京里替你孝敬父母,教养儿女,我自己亲生的都不能养在跟前,跟着你在滇西那么多年。好不容易回京来了,又要许个那样的人家,我不答应。”

滇西侯看着老妻哭的凄凄惨惨,又看着手足无措的女儿,显然女儿不太能适应这种眼泪攻势。

“那焦家的小子我看过了,人不错,是个有能耐的。现在滇西不稳,我这一趟回京皇上的用意十分的明显,就是要对滇西用兵。而且,这次随我出征的,必然是焦家的儿子,你可懂了?”

滇西侯夫人顾不上哭了,转头看着丈夫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看着妻子这样,滇西侯心里很是有些愧疚,低声说道:“夫人,我把舜英当眼珠子疼,这么多年我在滇西可曾让她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?在滇西大将军府的中馈都是舜英管着的,那些府里的人,哪个不是在她面前伏小做低的。”

“那你也好意思提,满京都了谁不笑话我,这么多年全替你养庶子女了。”滇西侯夫人怒道。

滇西侯讪讪的,这能生也是他的错啊?

罗舜英却呆不下去了,站起身来说道:“我去厨房看看。”

等女儿出去了,滇西侯夫人看着丈夫说道:“这事儿就没别的办法了?我就说年宴的时候,皇后怎么对咱们女儿那么亲近,果然是不安好心。”

“你……不要胡说!”滇西侯无奈的说道,“当今可不是文宗帝,你以为我这个大将军当的容易?皇上有意削减我的兵权,能用联姻的法子已经是给了脸面了。我不就坡下驴,难道等着抄家灭族吗?”

滇西侯夫人浑身一震,脸都吓白了,看着丈夫身子微颤。

“你好好劝劝舜英,若是她不放心,就乔装出去,自己去看看那焦家的小子也成。长得一表人才,言谈有物,不像是那些锦绣其外的草包。”

“那又怎么样?焦家长房的事情,不知道在京里闹了多少的笑话,嫁到那样的人家去,岂不是委屈了我的女儿?”

“你也说了是长房的事情,舜英嫁过去是二儿媳,大不了将来分出来单过就是。”

“哪有那么容易,上有公婆在,岂能分家过?”
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难道就为了这桩婚事,你要搭上整个滇西侯府不成?”滇西侯也怒了,拍桌而起。

滇西侯夫人一愣,顿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,“这日子没法过了,三五年不回来一遭,回来就大逞威风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我可是替公婆守过孝的人,你个没良心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