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筝摇头。
“你冷?”
盛慈点头。
“你下去蹦一会儿迪就热了。”他们蹦的实在不好看。
“那怎么行,就你一个人在这里,我可不放心。”关键时刻,盛慈还是很靠谱的。
“不要紧,等下小鱼就能回来了。”
然而,这暂时是不可能的。
虞小鱼从洗手间出来后,就被两个保镖截住了。
认出两个保镖是虞谶的手下后,她直接就变了脸色。
“九小姐,二少爷请您走一趟。”
“我不去!你们让开!”
“九小姐,请您不要为难我们,否者我们只能对您不客气了。”
心瞬间冰凉,虞小鱼的脸也刷第一下变白了。
那个撕裂般的夜晚中所经历的所有痛苦,好似卷土重来。
——混蛋,你放开我!
——就算你再讨厌我,我也是你妹妹啊!
——你这是乱人伦,是强女干!
——不要!!我求求你!!
凄厉的惨叫在脑海中翻腾,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,虞小鱼身形一晃,直接跌撞到墙上。
“九小姐——”
“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!我自己会走!”
两个保镖面面相窥,不敢上前,却也不能退后。
脏!
好脏!
他们脏!
他更脏!
灯光闪烁,虞小鱼感觉一阵头晕目眩,手脚发麻像不是自己的。
周围的一切,都好像被放进了真空压缩袋里,有一个抽气管,在一下一下的往外抽取了空气。
呼……呼……
心跳声比强烈的节奏更重地反撞在耳膜上,虞小鱼闭了闭眼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双手盲目地扶着墙,蹒跚中一步一步地跟着保镖进了电梯。
电梯上行。
一瞬间的重力压迫,令虞小鱼额心剧痛。
她忍不住拍了拍额头,传出抽巴掌似的响声,吓了两个保镖一跳。
“九小姐,您……”
“闭嘴!”虞小鱼咬牙,目光怔怔垂落。
坚决不能,让那个混蛋,知道,那天晚上的女人……
是她!
不可以。
绝对不可以!
“叮”地一声,电梯门缓缓大开。
“九小姐,请吧。”
虞小鱼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双手,感受到足够的回血后,抬脚走出电梯。
很快,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,保镖敲门。
“进。”
保镖将门打开,做了“请进”的手势。
虞小鱼抬脚,又尖又细地鞋跟毅然踏进办公室,一眼便看到倚躺在沙发上的男人。
俊美,邪恶。
迷人,该死!
身后的门被保镖关上,办公室内安静的听不到一丝暴躁的音乐声。
“你找我干什么!”虞小鱼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状态。
即便很困难,但如果不想未来更困难,只能这样。
虞谶熄灭手中的烟蒂,带着森森寒意和浓浓考究的目光落到女子脸上。
整整三天,他将虞园翻了个底朝天,都没有找到那晚的女人。
原本,他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艳丽的,旖旎的,带着颜色和温度的春梦。
他甚至还笑话自己,一定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,竟然可耻到会做春梦!
却不想,从靶场回到家后,他竟然在自己卧室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床单上,发现了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。
那一瞬间,虞谶才知道梦境就是现实。
是谁?!
居然敢不要命的爬上他的床!!
虞园里的女佣,虞谶挨个都拷问了一遍。
可是没有。
不是,全都不是那个女人!
他记得那个女人的味道,很独特,形容不上来,有一种很淡的果香气,仿佛是水蜜桃和番石榴混合的味道!
有点怪。
却怪好闻的。
“那天晚上,你为什么回虞园?”
虞小鱼心里咯噔一声,嘴比大脑快一步,“我回去拿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我拿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?又没拿你的东西,你管的也未免也太宽了!”虞小鱼怒目。
因为只有这样,她才会不露出怯意来。
该死的,他还是怀疑到她身上了!
怎么办?
不能,不能慌!
“几天没见,火气见长啊。”虞谶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“额头怎么了?”
“虞谶,你不恶心吗?装什么好哥哥?”
“给你点甜枣你就接着,不讨人厌你能死么。”虞谶哼笑,长腿一撑,从纯皮沙发上起身。
虞小鱼下意识的退了一步。
虞谶皱眉,脚步一顿。
“天不怕地不怕的讨债鬼,现在居然会怕我了?”
虞小鱼别过脸,“你还有事吗?没事我走了,朋友还在等我。”
“朋友?你是指盛慈和战筝?”
“知道你还问!”
“离盛家的人远一点,你不配。”
“你呸,你最呸,你绝呸,行了吗!”薄如膜的泪水一层层的漫过双眼,都被虞小鱼一次又一次的逼退。
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
她不配!
是,她是虞家的私生女,是不配。
可是,关他什么事?
他凭什么看不起她?
出身又不是她能选择的,他又高贵到哪里去?!
凭什么就是对她看不顺眼,到底凭什么?!
“你回家的那天晚上,有没有看到谁进了我的房间?”虞谶一步一步地走到女子面前。
“没有!”虞小鱼牙根都要咬碎了,才忍住双脚不乱动。
“第二天早上呢?有没听到有人离开我的房间?”
“没有!”
“你的房间就在我的房间对面,那天晚上,你就没听到什么声音?”
“没有!”
连连否认,让虞谶觉得不可思议。
按照他对虞小鱼的了解,应该不会这么直接的否认,反而会说“有也不会告诉你”才对。
垂眸,捕捉到女子微微有些躲避的目光。
“你就不好奇,我为什么问你这些问题?”
“无非是一些破烂事,我为什么要感兴趣?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!”
“是么……”男人屈起长指,勾起女子肩上的一缕长发,精锐的眼眸紧紧地凝着女子曼妙的颈线,“那天晚上,我睡了一个女人。”
虞小鱼心中一紧,反唇一笑,“哦?哪个女人这么倒霉?居然被你这条疯狗给咬了!”
“是啊,那个干巴巴的女人,可被我这条疯狗咬得不轻呢。”虞谶勾唇,将那缕未经染烫的长发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勾了几圈,随即狠狠一拉。
“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