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冰莲不愧为万药之圣,短短只过了两天,九歌肚子上的伤口竟已结痂。她好说歹说,终于是被允许下床走动。可却没走了两步,一群人便一窝蜂地涌了上来。
“郡主你身子弱,还是香兰扶着你吧。”
“不不不,月姐姐,还是让雅儿扶着你吧。”
王洛筱本来也是要插上一脚的,却不想竟被人一把推开了。
“我说你们都给我起开。”只见古越袖子一撩,一把扯开香兰和南宫雅,伸手便揽上了九歌的腰:“我这正牌夫君还在这儿呢,你们这些女人瞎起什么哄?”
南宫雅闻言一声鄙夷:“什么正牌夫君?你与月姐姐成亲了吗?拜过天地了吗?还正牌夫君?少站这碍眼,别跟本公主抢月姐姐。”
“拜天地?”古越呵呵一笑:“天地倒是没拜过,不过,入了洞房算吗?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南宫雅闻言羞红了脸:“我说古越,你当真是没脸没皮。”这么多人站这儿呢,这种事他也好意思拿出来说?
“娘子都要让人抢走了,我还要脸做什么?”古越耍起了无赖,直接就黏上了九歌的身。当初云鹰那臭小子跟他作对就算了,偏偏如今南宫雅这妮子也要来跟他抢月儿。若他再不出手反击,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?
“我说吐罗城主,你是不是该管管你这未过门的妻子?若是让她跟月儿待久了,可不知会学些什么法子去磋磨你呢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一旁的祁陵游立马出声附和:“古将军说的不错,还是少让这些女人跟郡主混比较好。”那女人脑子里不知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,一天正事不做,只会教坏人。这一点他可是深有体会。筱筱将她那套想法捡了个干净,搞得他现在一惹了筱筱就得被关小黑屋跪搓衣板。还得要遵守那劳什子新三从四德。
他如今跟吐罗门罕关系还算不错,也算得上是半个兄弟了。他可不能让兄弟也跟着他一样受荼毒。
九歌被一群人抢来抢去,本来就很无语了。如今再听着古越和祁陵游这一唱一和,瞬间便炸了毛。合着她如今只会教坏人,成了那邪教头头老巫婆了?
只见她一把扣住古越的手,再伸腿一勾,立马便来了个过肩摔。
看着地上痛地龇牙咧嘴的古越,她邪魅一笑:“如今,你还要扶本郡主吗?”
“月儿,你当真是狠心。”古越这一跤可摔地不清,想必那腰上都已经淤青了。
九歌闻言倒没有丝毫的心疼,只是眉头一挑,斜眼瞥着祁陵游阴阳怪气地开了口:“本郡主这是在亲身示范如何管教夫君,你就担待着点吧。”
“管教夫君?”祁陵游感受到九歌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,这女人分明是冲着他来的。
看着吃痛地撑着腰的古越,他突然有些后悔了。要是早知道这女人这么小心眼,那他就不会这么多嘴了。兄弟固然重要,可他还想多活几年呢。若是让筱筱学着她这一套,那他以后连跪搓衣板都省了。
九歌对祁陵游的反应很是满意。只见她拍了拍手,立马便得意地冲着他哼了一声。小样儿,居然敢拐着弯说本郡主不务正业,如今让你瞧着本郡主的真本事了吧。
祁陵游艰难地咽了口口水,看清了形势后立马便示弱地望着她。这女人的武功就连云鹰也只能打个平手,若真是得罪了她,只怕会被打地连亲妈都不认识。再说了,挨打倒是其次,只怕她故意去教坏筱筱,要知道那才是噩梦的根源。
接受了祁陵游的求饶,九歌心情一阵大好。转身一掌便拍上了古越的肩:“刚刚辛苦你了,待会儿我让香兰多奖你只鸡腿儿。”
“嘶……”古越被九歌那一掌拍得险些没站稳,好不容易缓过神来,立马便委屈巴巴地望着九歌:“我说月儿,你是奖是罚倒是给个准信儿啊。别嘴里说着要给我加鸡腿,却又暗地里给我来一掌。”他如今旧伤未好,又添了新伤,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。
九歌闻言吐舌,见古越怨念深重,立马便咧嘴讨好地笑着。
“我吃了那冰莲,内力又增了一层。一时控制不住,这才下手重了些。你就别生气了。”
古越见状,心知绝不能错过了这大好时机。只见他眼神一闪,立马撑着腰龇牙咧嘴,吃痛地叫地更欢了。
“哎哟喂,当真是痛死我了。这腰也不知几时才能好了。”说完,他立马撑开一丝眼缝偷偷的瞥了眼九歌,见她不为所动,赶忙加大了力度,叫的更凄惨了。
“月儿当真是铁石心肠,我如今不止腰痛,这心也要碎了。”
见着古越拙劣的演技,九歌终于是忍不住“噗嗤”一笑。
“好了好了,你堂堂一个将军,也不嫌丢脸?”
“哼,脸能当饭吃吗?你如今这般欺负我,我还要脸做什么?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
见九歌妥协,古越心知有戏。只见他眼珠一转,立马便不依不饶地拉着九歌不放手。
“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痛了。”
九歌闻言,满脸黑线。但一见古越那副“你今日不亲我,这事就算没完”的样子,她最终还是妥协了。只见她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地亲了古越的脸颊,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“如今可算满意了?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古越满意的点了点头,转眼又带着骄傲地瞥向一旁的云鹰。
这厮从一开始就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只顾着抱那孩子,就连扶月儿这事他也没掺和。他不信这厮转了性,所以刚刚那出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得到月儿的吻,而是想当众秀恩爱,好气出云鹰的原型。
可没想到云鹰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仍旧是只顾着怀里的孩子。这让他不由得颦起了眉头——这厮,莫不然是真转了性?
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云鹰是不是真变了性子时,南宫雅高昂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古越你就该好好学学人家云鹰,既不争风吃醋,也懂得为月姐姐分忧。你看人家将孩子照料地多好?哪像你,整天只知道琢磨怎么占月姐姐便宜。”
她话音刚落,古越立马回过神来。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抬头便望着云鹰。果然便瞧见了那厮唇角一闪而过的狡诈笑意。
“好家伙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本将军。”古越的牙齿气地咯咯作响,他没想到云鹰何时学会了楼玄那套。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气气云鹰,却没想到棋差一招,被这臭小子反将了一军。
如今倒好了,他和云鹰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。他怎么就能忘了护国夫人在这儿?他怎么就能忘了要在这未来岳母心里留下个好映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