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光速解决了整整一锅药粥,惊呆了周围众人。九歌打了个嗝,满意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。
如今她吃饱喝足,又因为这身子在床上躺了几个月,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,便想起身下床走走。可是没想到刚掀开被子伸出一只脚便被弋欧宁一把拦住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我想下床走走。”
“你刚醒来,身体还未大好。如今外面正下雪,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?”
九歌哪里会听他的大道理?再说她如今精神饱满,也没觉得身体有哪不对劲,再加上听弋欧宁说外面正下雪,双眼立马露出幽光。她还没看过大雪呢。
“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?我在这床上躺了那么久,如今也睡不着。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呗。”
“睡不着我就在这儿陪你,今晚,你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屋里。”
九歌哪能那么容易听他的话?她是个南方姑娘,居住的城市几十年难遇一场大雪,就算是偶尔去北方表演,也往往是时节不对。她很少出去旅游,一门心思都钻在舞蹈和乐曲里,看过最多的雪景也只能是在电视里。如今有这个机会,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?
看弋欧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,九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。先是点了点头假意答应,却又嘟着嘴满脸埋怨:“不出去就不出去,我睡觉总行了吧,你们该赶忙干嘛去,别打扰我睡觉!”话音刚落便立马躺下身去拉了被子蒙过头,不再理会屋子里的人。
知道九歌来了脾气,弋欧宁见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,伸手为床上的女子掖好被子,一脸的语重心长:“我们也是为了你好,你先休息,我们就住在隔壁,有什么事情叫一声便好。”
云鹰见状赶忙转身收拾好银针一脚开溜,却谁知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便被跟上来的古越喊住:“我想知道,月儿刚刚为何会如此惨叫?”
闻言,云鹰心中暗自呸了一声,他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。可是那又如何?如今楼玄不在跟前,他还能怕了他们不成?
想到这,那面具下的双眸一凛,一脚踢开房门随手一扔,那装着银针的药箱稳稳当当地落上了桌。顺势转过身来环抱着双手望着古越戏谑一笑:“呵,古将军说得好笑,本楼主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,又怎会知道这些?”
“是吗?本将军还以为是楼主是又想受楼玄的训斥故而手痒痒了呢。”古越知道云鹰以“本楼主”自称是为了用鹰楼来压他,但是只要有楼玄撑腰,那他的底气便是很足的,故而也回敬了个“本将军”。
云鹰一听古越用楼玄来压他,立马便了脸色:“你们还真当本楼主是好欺负的?别以为有楼玄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,要知道他可是巴不得本楼主为他除去情敌呢。”说完,一双眸子得意的看着古越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。
弋欧宁也退出来关上了房门,刚到院子里便听到云鹰这么句话,转身问了一旁的香兰:“香兰你说,刚刚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在我进房门的时候便看见郡主摔在床下,而神医就站在一旁。”
古越闻言望向云鹰,本来刚刚听了他那话还有所顾忌,但是只要香兰将她所见和盘托出,那这厮就别想有好日子过。思及此,脸上的顾虑少了几分,那说出口的话里多了丝底气:“这你要如何解释?”
云鹰只是冷笑:“解释?我堂堂鹰楼楼主,还需要向你解释?”
弋欧宁见状倒也毫不示弱地冷哼一声:“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,不过我劝你最好先想好借口,否则等到楼玄回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”
话音刚落,云鹰立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有些炸毛:“整天打小报告,你们也算是男人?”
弋欧宁只是轻笑:“我们可没打算说什么。”话落,一双眼神落在香兰身上。
香兰见状领意立马开口:“香兰可是个实打实的女子。”
云鹰气急,怒瞪着香兰,却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:“你!”
香兰抬着头,不甘示弱地瞪着云鹰:“我什么?”她算是看清楚了,纵使这鹰楼楼主再怎样可怕,在楼公子面前照样怂。只要自己抱紧了楼公子这条大腿,哪里还用怕他?
再说了,为了郡主,她不怕与任何人为敌!
云鹰睥睨,冷哼了一声,一甩袖子“碰”地一声关上了房门。他堂堂鹰楼之主,一个大男人,才不会与一个女子计较!(其实某妖想说,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与楼玄一样在这口头的仗上从来都只会输罢了。)
香兰被关门声吓了一跳,暗自摸了摸小心肝,其实在她心底还是害怕的,毕竟刚刚那人被世人称作活阎王,就算有楼公子撑腰,可如今楼公子又不再府里,万一真把他惹生气了,自己还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看着云鹰那暴走的模样,一旁的弋欧宁笑得一脸得意,赶忙给身旁的香兰竖起了大拇指:“香兰,干得好。敢拿月儿做实验,还想在这月竹园里好过?”
香兰拍了拍胸口,呼了口气:“都是为了郡主,不然我说什么也不敢得罪他。”
古越看着一脸得意的弋欧宁叹了口气:“好歹如今也要靠他给月儿整治,若真是惹毛了他,小心他暗地里使绊子。”
弋欧宁闻言只是冷笑:“他要是敢使绊子,楼玄还不得将他生吞了?”
“也亏得楼玄能够治住他,否则你们也不知死了几百回。”
弋欧宁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,有些心虚,他确实是仗着有楼玄撑腰才敢在这活阎王面前胡作非为的。
“若不是为了月儿,谁愿意得罪他?不好好治治他,万一他哪天又来了兴趣拿月儿做实验,到时候我们上哪哭去?”
“好在如今月儿已经醒来,他也就不该有那心思了。”
闻言弋欧宁心中五味陈杂,月儿醒来他再高兴不过,但是没想到她竟忘了一切。纵使之前已做了最坏的打算,却终究是忍不住的失落。他之前的努力如今都打了水漂了。
看来从此以后只有加倍地对她好,就算是再死皮赖脸地做一回狗皮膏药,也必须紧紧黏住她。好在如今梅庄已经打理完毕,那满山的红梅鲜艳如血。若是将梅庄当做礼物庆贺她醒来,定能在她心里博得个好映像。
这样算起来,说不定也是个机会,毕竟哪个男人真心愿意与人共事一妻?思及此,伸手打了个呵欠,那手下的薄唇笑得邪魅,一双黑眸却是波澜不惊:“我先睡了,你们也早些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