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语用武力蛮力推了半天,也没有将房门打开,喘着气靠在门上打量四周,才发现这间房子里的摆设的确很好,但是它除了有一扇厚重的铁门之外,只有墙壁上有三五个拳头大小、四四方方的洞。
这些洞应该算是这间房的窗户,但为免里面的人从窗户逃出去,所以将窗户开得这么小。
唉,终究对敌经验不足哇!莫语沮丧地坐回圆桌旁的圆凳上,圆桌上有一套青瓷茶具,茶壶里还有一壶热水。从悬崖上掉下来,走了半天的密道,又在阁主房中折腾了半天,莫语都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点东西。
见到桌上摆着茶水和点心,随手拎了茶壶先倒一杯热茶,端着热茶就要喝。当茶杯放近之后,莫语的鼻翼动了动,皱着眉头将茶杯放回桌上。抓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点心凑近闻了闻,叹息道:“果然啊,生活处处充满陷阱,谁能料到一个小小的狱卒,就能让人彻底栽进去呢?”
若非她警觉,这时候喝了茶水,吃了点心,只怕就要躺在地上动不了,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咦?
莫语忽然想起了什么,端起杯子用另一只手挡住一口喝掉,再掏出一块锦帕擦了擦嘴。接着她夹起刚才的那一块点心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,只不过每吃一口,就优雅地拿起锦帕擦一下嘴巴,直到一块点心吃完,又倒了一杯茶喝下去,将锦帕塞进怀里之后,才伸一个懒腰,揉了揉眼睛,迷迷糊糊地朝床上走去,躺在床上满足地睡着了。
门外的狱卒不复之前的窘迫无能,也没有了短视小辈的嚣张,显得很是阴森可怖。他狞笑着打开房门,冲着黑暗中使了一个眼色,从他身边窜进来四条黑衣大汉。
狱卒冲着他们小声道:“我在外面守着,你们赶紧办事。”说完,重新将房门关上,自己则躲进了旁边的黑暗之中,若不注意,必然发现不了他。
四条大汉进了房门之后,狞笑着靠近床。一个大汉有些不满:“还以为这次的任务有多美呢,不想是个长相这么普通的女人,真是白白浪费了他大爷的时间。”
“知足吧你,咱们常年在黑暗中做事,能有什么时间找女人?上头给咱们安排一个女人发泄,还敢挑三拣四?没见着十四他们都只能自己用手解决么?”
“你们先别嫌弃,瞧这女人的脸很平常,身材却不错。要是做起来,肯定比楼子里的女人有味道地多。”说着,他的嘴巴砸吧起来,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地在莫语身上飘来飘去,仿佛用眼睛将她剥了个精光。
最后一个冷冷地道:“上头吩咐了,让咱们办了她,还废什么话,赶紧干活。”
其他三人一起鄙视他:“切,没情趣,这种事怎么叫做干活呢?起码得是享受。”
不过这三人明显也不敢违拗冷冰冰的那个,当下不多话,朝床上的莫语走去。其中瞧出莫语身材不错的那个最是急色,流着口水,搓着手就往床前走去,伸出手就去摸莫语胸前的山峰。
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,不,他觉得自己依然碰到了,却忽然感觉右手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,接着右手失去了知觉。他惊叫一声,收回手,其他人却不当一回事,大声笑道:“巴子,手感再好,你也不要这么怪叫吧。”
“不,我的手麻了。”巴子老老实实地道,他应当是个谨慎的,当下面色有些凝重,退了开去。奈何别人不相信他,其中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他道:“没事,许是你平时右手用多了,到了关键时候罢工了。”
其他人立刻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,笑着往前。巴子退后几步坐在圆凳上提醒着同伴:“这事很是蹊跷,你们小心着点。”却没有人将他的话听进去,只有那个冷冰冰的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。
另外两个往前走去,一人伸手往上去摸山峰,一人往下想去探龙穴。一边动作着,他俩嘴里还不时地说着荤话,完全没有将躺着的莫语当一回事。就在这时,他们感觉眼前一花,再回神时,眼前的人起来了,媚笑着向他俩招手,最后坐在了圆桌旁边的凳子上脱着衣服。
两人的眼睛都看直了,流着口水往圆凳上坐着的人扑过去,便是一顿上下其手,嘴上吧唧有声,却不知道唯一清醒的那个冷冰冰的人看在眼里有多惊悚。
他眼睁睁看着两人来到床前伸手去摸床上躺着的女人,因着两人背对着他,他只能感觉到两人是要摸到床上的人了,却突然抬起头,两眼放光,嘴角流着口水地转过身,朝圆凳上那个右手发麻的同伴扑去,然后抱着那位同伴亲着摸着……
简直,不忍直视!
他一阵恶寒之后,将目光放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身上。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,他的三个同伴皆是快要摸到她的时候发生了问题。
那么,问题就是出在这个看似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。
他悄悄靠近了,眼睛盯着床上的人眨也不敢眨,却在无意识地靠近着,靠近着,忽然眼前的人睁开了一双大而清亮的眸子,俏皮地朝着他眨了眨眼。他恍然惊醒,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靠在了床边上,弯着腰在盯着床上的人。
他惊叫一声往后退去,已然晚了。
一道红光闪过,他眼睁睁看到自己的胸口上插进去一根红色的针,红色的线连着针和女子的手,女子眨巴着眼睛俏皮地对着他笑,红唇轻启:“本姑娘极少用这根红色的针,你是第一个,是不是很荣幸呢?”
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,针线被拔了出来,没有血迹,他却感觉到心脏炸开了一样,嘴里喷出一口血,却被女子眼疾手快地用他的衣袖挡住了。
最终,他双眼圆睁着,嘴巴微张,伸出手来,不甘心地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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