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辞深和云劼被瞬间逗笑,只有魏琰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
“凭什么是骑我过来?”
“那没有马车他怎么来的?”
为了继续隐藏朋友,魏琰只好打了牙齿和血吞。
“你的说法太难听了,阵法带过的,能叫骑我过来的吗?”
师浅浅自然知道,就是故意气魏琰罢了。
随后目标转向云劼,正要气冲冲上前,就被景辞深一手拉住。
“好啦好啦,他只是想带你去灵泉,顺通经脉,强健体魄,也好提高修为。”
语气里带着不自觉宠溺的安抚。
近些时日的打击让师浅浅很是无语。
这个世界,即便她有上辈子的天赋和实力,但和这个世界的玄师还是有区别的。
加之虚弱的身子骨,很明显落了别人一大截。
她不服。
所以在听到能提升修为时,所有怨气都暂时消失了。
“那还等什么?在哪边?怎么走?”
云劼一声轻笑,素手化阵。
转瞬之间,几人的身影便转换到了一处山庄之内。
四下山清水秀,花香阵阵,温泉的热气弥漫,好似世外桃源一般。
但师浅浅又关注到了另一个问题。
“你明明可以直接把我带来这里,干嘛要先把我带去山上。”
“那我自是要先看看你的天赋和实力,而且若是直接带你来了这里,池子此刻都被你炸了吧!”
师浅浅撇嘴,无言反驳。
“我先去泡灵泉。”
师浅浅迫不及待,别的话题都懒得再说,跟着丫鬟去了偏殿换衣服,却意外看见了熟人。
“灵灵?你怎么在这儿?难道是...”
“是啊,他自然是先找了我,才去找的小姐,否则若是别人,我不早就大锤抡他了?”
也是。
师浅浅点点头,这才换起了衣衫。
而另一边,在师浅浅离开的瞬间,景辞深身子一晃,唇角再次溢出了血迹。
魏琰赶紧扶住他,在云劼的指引下去了另一处灵泉。
“你说说你,最近怎么这么控制不住自己?你是不要命了吗?”
“她若是死了,我也是要没命的。”
“当真只是因为命星?”
“不然呢?”
这话一出,景辞深自己都没有底气。
面对魏琰的审视,他明显有些心虚,只好闭眼坐在灵泉池中。
“好了,我要歇息歇息。”
魏琰一声叹息,也不再追问。
夜色寂寂,星辰遍空,等师浅浅泡完了灵泉,的确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。
从后院出来,就看见云劼等在了不远处的亭子里,饮酒赏月,好不惬意。
师浅浅上前,径直坐到一侧,毫不拘束的自行喝了一杯,味道不错,又来了一杯。
“既然你还活着,为何不回来?”
师浅浅能看出来,云劼的修为很高,凭着这修为,加上国师府嫡子的身份,定然能立足朝堂。
即便不入朝堂,也会是绝大多数人不敢得罪的存在。
若是他在,国师府或许就不会寂灭,原身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。
语气里很是平淡,但勾起的,都是云劼的愧疚。
“你是在怪舅舅?”
“没有,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,我只是好奇原因。”
她没有资格怪罪,因为她根本不是原身。
“浅儿,一切都有定数,我必须这么做。”
“既然不能回来,为何现在又出现了?”
“因为如今我该回来。”
“这里面的原因,肯定也不能告诉我喽?”
“没错,时机到了,你自然会明白的。”
“得嘞,你们都有秘密,你是这样,灵灵也是,都是这样故作高深的话,不说就不说呗。”
师浅浅意料之中,便也懒得多问。
云劼放下酒杯,“既然你回来了,也该祭拜祭拜你娘亲了!”
“嗯...”
等等。
师浅浅突然抓住了云劼话里的奇怪点。
“我回来了?”
记忆里,原身从未出过相府,如何叫回来?
而且原身在相府,也是日日祭拜她娘亲的。
云劼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,随即轻笑道,“你听错了,我是说既然我回来了,我们该一起去祭拜。”
她听错了吗?
明显没有。
但云劼定然也是不会说实话的,师浅浅便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起身跟着云劼,一起去了灵堂。
灵堂里烛火通明,内里立着几个牌位,一侧还挂着几幅画像,正是已逝之人的。
师浅浅一眼就看见一袭蓝衫的女子。
一身劲装,策马扬剑,就连发丝,都是潇洒不羁的气息。
不知为何,只一眼,师浅浅就被这女子所吸引,心底莫名涌现一股熟悉感。
眼底竟还涌起了酸楚,带起了泪光。
“她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关于原身的娘亲云霓,原身也没有分毫记忆。
因为在原身出生当晚,云霓便难产去世。
云劼看着画像,眼底也浮现了泪光。
“她是这世间,最为厉害的女子。”
一句话,却涵盖了无数。
或许他真的说不尽她的好,但师浅浅却因着画像,能深刻体会到。
“她一定,很爱...”
原身吧!
“是,她很爱你。”
师浅浅眼底有些悲凄,走到一侧虔诚敬拜。
等她拜完起身,就看见云劼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。
“相信我,她很爱你!”
这一瞬的坚定,让师浅浅有一种这话真是对她说的错觉。
随后笑着点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原身也是知道的吧。
等云劼祭拜完,师浅浅便跟着出了祠堂。
和云劼没太多要聊的,师浅浅便去找景辞深。
之前就感觉他气息不太对,按时间应该也泡完了灵泉。
等去了景辞深的院子,魏琰正在忙着熬药,师浅浅就直接进了卧房。
房门一开,映入眼帘的,是景辞深萧条的身影。
脸色憔悴地扶着桌子,正要倒杯热茶。
但颤抖的手让他这般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。
师浅浅眉梢紧皱,赶紧走上前去,扶住景辞深的瞬间,神色一沉。
“你怎么这么凉?”
景辞深不敢看师浅浅的眼睛,“没什么,老毛病,我怕冷你知道的。”
“你这身子怎么回事?怎么比之前还差了?”
师浅浅迫不及待要查看景辞深的黑纹,却被他拦住。
“我有些冷,就不要掀衣服了,帮我把披风拿过来吧。”
师浅浅被打断,也没察觉到不对,赶紧去拿了披风给他披上。
“我就是有些着凉,没什么大碍。”
景辞深解释的很是自然,师浅浅也就没有多想。
指尖挑出一到温火符,贴到了他的手心。
温热顺着手心蔓延,让景辞深的整个身子开始回温。
“舒服点了吗?”
“嗯,好多了。”
景辞深唇角有着笑意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此刻他的每一处经脉,都好似被百虫撕咬一般。
经久的忍耐,让他即便在这般境遇,也能面不改色。
师浅浅丝毫也看不出来。
而是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猪猪的吊坠。
“呐,这个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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