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张妈妈还挺幽默,也是!一个母亲,独自带大自己的孩子,除了有韧性,还需要一点点的乐观啊。
即使更多的时候,她都在思念亡夫,甚至陷入忧郁,而使身体每况愈下,但她不还是,坚守着她和丈夫的家嘛!
张妈妈立时把目光移了过来:“呀,这姑娘真好看!你是不是就是给我治病的医生啊?”
宋依依坦然地点点头:“是的,张妈妈,你现在可以下楼,在客厅走一走,看一看,那里的光线会更亮一些。等适应了,你就可以走出去,慢慢走回家,也是一个逐渐适应外界的过程!”
“不过现在,我要给你把把脉,开个给你调理身体的方子,让你儿子抓好药,熬好给你喝。”
“但是,有一点我需要强调一下。以后的心情一定要真正好起来,而不是做出样子给外人看的。无论什么情感太过,都会对身体造成损害的。”
张喜庆听到这话儿,恍然大悟,原来他妈是怕他担心,才做出事事无所谓的样子,应该是想爸爸了吧。他常看到他妈,拿出爸爸生前的照片看,哎,都怪自己粗心,没有及时安慰妈妈!
张妈妈看着儿子懊悔的样子,连忙劝慰道:“喜庆,不要自责,是妈没有想开,以后妈要高高兴兴地过日子,好好地陪伴你,等百年之后再去与你爸相聚!”
母子俩说话的这段时间,宋依依连开了三张药方:“标有1的药方,是在这一个月内用的;标有2的药方,是第二个月服用的;标有3的药方,是第三个月服用的。”
张喜庆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那第四个月、第五个月呢?”
宋依依笑笑:“从第四个月开始,注意营养,早睡早起,保持心情舒畅就可以了。是药三分毒,并不是说,张妈妈一直吃着药,身体才能好!”
张妈妈和张喜庆临走前,对着宋依依是千恩万谢。
宋依依在好不容易送走他们之后,松了口气,虽然感谢是真心实意的,但是让那么大岁数的人,对着她又鞠躬又行礼的,害得她连闪带躲,实在吃不消!
这口气刚喘匀,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,一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,他看到宋依依愣了一下,旋即语气甚急地说道:“你是宋子安的妹妹吧?快,赶快,去比武场地!你哥说……哎呀,就是有人被误伤了!还有,别忘了带什么针!”
说完,转身就跑,嘴里嘀咕着:“非让我来通知,这又不是医生,有什么用!”
宋依依看着跑走的矮胖子,这个包小宝,话儿也不说清楚!难道是哥哥受伤了,不应该呀,他又没有参加大比武。可是说什么误伤,这可就不一定了呀。
宋依依带好针灸针,才想起来,自己不知道比武场地在哪里呀!难道还要找人打听,这个包小宝做事怎么没头没脑的,也不给她带个路。
探出精神力的宋依依,正想着找个靠谱的人,打听路,却现距离自己一百来米的地方,那个矮胖子,正两手掐腰,站在那里,喘着粗气呢。
宋依依笑了,这小子的体力也太差了,怎么跑来通知我,就累成这样!
宋依依跟在他后面几十米的地方,看着包小宝摇摇晃晃地往前跑着。说是跑,实际上就是蹭,一步一步地蹭。
宋依依一想不能再耽误时间了,还不知道是不是哥哥被误伤了呢,她快赶上他:“去比武场地怎么走?”
包小宝用手指指前方:“沿着这条路,一直往前走,右拐,然后到了一个十字路口,再左拐,一直走下去,前面有一山坡,比武场地就在它下面。”
宋依依提高步,按着这个路线,一路下去。
包小宝指完路,就哈下腰,喘了三大口气,再抬头时,宋子安的妹妹已经不在身边了。他抬起头,朝着这条路,看下去,人正右拐呢。
他揉揉眼睛,不是自己看错了,几秒钟的时间,人家跑了三十多米。
怪不得大伯总训他,军事技能样样拿不起呢!自己这是被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,给比过去了,包小宝立马迈开步子,跑起来,不然太丢人了!
宋依依可没顾及到他,一路飞奔,度越来越快。跃上这个包小宝所说的山坡,其实这个山坡还是蛮大的,前后绵延能够两三公里。
宋依依站定之后,目力所及之处,只能看到一片小树林。只得探出精神力,原来那些参加大比武的军人,都在小树林后面的一大块平地上。
那里的自制训练设施还不少,有挖好的长方形沙坑,有类似平衡木的好几根圆木,有单双杠,有人工设置的各种形状障碍……在最外侧的长方形场地,一端立着五个靶位,这应该就是练习射击的地方了吧。
而最内侧一块甚为平整的,直径足有1oo米的圆形空地上,围着不少人,宋子安、蒋新勇和白峰,就在其中。看到三人都没有受伤,宋依依一阵提着的心,放下了。
她轻松地“飘”下了山坡,一边减慢度往宋子安身边来,一边查看那个所谓误伤的人。
同样一个矮胖子,只是个头比包小宝略高一点的人,一手掐着腰,烦躁地说道:“医护人员怎么还不来?都多长时间了,爬也爬来了!”
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,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,低喝道:“胡说!才五分钟,人去到医院,医生再过来,你以为几百米的路呢,眨眼就到!”
宋依依已经到了宋子安身边,宋子安附在她耳边:“就是118师和119师、12o师各选出几名代表,比拳脚,就跟打擂台似的。”
“刚才那场是118师和119师的人比赛,结果118师的人一个侧踢,踢到对方脑袋上,对方倒地后,就昏迷不醒了。”
宋依依看了眼,地上躺着的人,竟然是之前在吃水馅包子时,遇到的付排长。而那个把人踢晕的人,正在旁边蹲着,苦着一张脸,自责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