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全身出血,是身体承受不住所致。
牧野站在门口,远远看着床上的雪冥不说话。
“雪主身体极度虚弱,让他休息吧。”南陨城拉着景郁离开房间。
牧野站在门口不动,景郁也不管他,把最外面的门关上,留他在屋里。
正厅中。
景郁刚坐下准备喝口茶,赤月便在她面前跪下,“赤月参见主子,参见王妃!”
“噗!”景郁一口茶尽数喷在地上,要不是她及时扭头,恐怕都要喷在赤月头上。
林风因着刚才跟赤月一起去挟持北雪国主,反而把他给放走的乌龙,被赤月臭骂。
此刻不由得出声讽刺,“我家王爷是男人!什么王妃?就算是王妃,也应该是摄政王……”
说到一半他住了嘴,陷入了迷茫。
现在摄政王与他家王爷公开说要在一处,他家王爷不能当王妃,难不成他要叫摄政王王妃?
林风悄悄咪咪地瞄了眼南陨城,正站在他家王爷身边,身姿挺拔,气场强大。
王妃两个字,他喊不出口啊。
景郁看林风那小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尴尬地轻咳两声,“那个……本王,这个……”
她正想着怎么回答赤月,南陨城接过话头道:“在外称七王爷便可。”
赤月应道:“是,是赤月考虑不周。”
景郁很奇怪,她现在伪装男人这么失败了吗?
过了会,她才知道,不是她伪装没到位,是身边有叛徒。
雪主殿虽然器具齐全,但是没有女子衣服。
赤月送来了一堆女子贴身衣物,还有些亮晶晶地镯子银钗。
景郁一边嫌弃地挑挑拣拣,一边训南陨城,“南陨城,你是不是有问题?我现在不能穿这些啊。”
只两人在房间,南陨城坐在桌边喝茶看她,“如今在北雪,该知你身份的已然知道,不知你身份的,都不会往那方面想。
况且北雪天冷,以雪主如今情况,想来还需在此多待一段时日。你里面穿的轻松些,不必担心被人察觉。”
“那送这些镯子钗子做什么?你戴?”
南陨城哭笑不得,“送于你赏看,虽不爱佩戴这些麻烦的物件,却是爱这亮晶晶地小珠子,拿着玩就是。”
景郁嘿嘿一笑,南陨城还怪了解她的。
“小七。”南陨城忽而正色喊,“过来。”
景郁玩的正开心,手腕到手肘处,一截小臂,戴满了各种各样地镯子,金的、银的、翡翠的,眼花缭乱。
南陨城无奈,一个个给她摘下来,拉着她在床边坐下,自己则半蹲在一旁,仰头看她,“腹部的伤口,给我看看。”
景郁一下捂住肚子,“我自己来!”
“小七!听话。”南陨城微微蹙眉,握住她挡住腹部的伤口,“乖,给你上药,不做别的。”
景郁奇了,“我肚子上的伤口,除了上药你还能做什么别的?”
她嘀嘀咕咕,“想取我肾,你这技术设备也不支持啊。”
景郁很纠结,她身上的伤挺严重的,南陨城看了又露出那种心疼的眼神,她不知道怎么办啊。
可现在,这人又不依不饶……
“哎,烦死了。”
她把上衣一脱,里面的束胸从胸口一直绑到腹部,此刻腹部的束胸已经被血染红。
她三两下全部拆了,往床上一躺,“上吧。”
眼不见为净,她索性闭上眼睛,省得看南陨城那心痛的眼神。
然而,她却没有注意到,南陨城在看向她的一瞬间,倏地收回视线。
耳根子开始泛红,一直到整张脸,再到脖子,红了个彻彻底底。
因着束胸缠绕,全部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