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几次,她醒来的时候南陨城都在身边。
这一次,他却不在,她一时间有些迷茫。
此时,南陨城正在跟流麟对峙。
流麟盯着南陨城看,不似在景郁面前话痨的傻子样,举手投足间带着些压迫力。
“我都搞明白了,你就是一直跟我老大在一起的南陨城,这名字有点耳熟呢……”流麟挠了挠头。
忽然,他一拍椅子扶手,“我想起来了,你……你你不就是那个有断袖之癖的东禹摄政王南陨城吗?你不是喜欢男人吗?你敢骗我老大!”
当时整个九州都知东禹摄政王与七王爷的断袖之情,就连远在天边的蓬海国也是人尽皆知。
南陨城面不改色地解释,“本王喜欢的男人乃小七所扮,从始至终,都是她。无论男人女人,只有她。”
一番话听得一愣一愣地,流麟还是不太敢相信,“你喜欢她什么啊?你不怕死啊,她生气的时候你见过没有你就敢跟她在一起。我老大真勇啊,还扮男人。”
南陨城听景郁说了些流麟的事,大概清楚眼前这人,兴许可以算作小七的傻弟弟。
于是也难得耐心的回答:“与我在一起,她不会有生气的机会,我不会让她生气发火。”
“那你打得过她吗?”
“打不过,此生她在我这里都是赢家。”
流麟:“……你能好好说话吗?”
南陨城:“真心之言。”
流麟啧啧两声,“算你识相,你要是敢对我老大不好,哼!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,可威胁意味已然十足。
说着,他又觉得想不通,“那我老大怎么会喜欢你呢?”
提起这个,南陨城嘴角勾起一抹笑,却不答。
流麟看着他,“可我听花宁太子说,我老大有什么血什么东西,必须跟他在一起才行,不然活不了,这是怎么回事啊?我老大知道吗?”
“知道,她不愿。”
“倒也是她的性格。”
南陨城见流麟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,起身道:“小七要醒了,若无话可说,本王便离开了。”
流麟疑惑,“醒就醒呗,你还敢去,我老大有起床气的,小心揍你!”
南陨城挑了挑眉,“小七起床时从没生过气。”
流麟瞬间一副被骗的样子,“我就知道!都是想揍我的借口!”
这时,景郁出现在门口,外面天色昏暗,她身着红衣,阴测测的,“臭小子,活腻了。”
流麟吓了一跳,躲到南陨城背后,“还说没有起床气,这都要杀人了!”
南陨城上前,搂住景郁的腰,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,“醒了?”
景郁轻轻嗯了一声,任由南陨城打横将自己抱起,撒娇一般出声,“饿了。”
“晚饭已备好,现在去吃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离开,剩下目瞪口呆的流麟。
救命!他老大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说话啊?她起床的时候居然没有打他!
以前每次醒过来都要先揍他一顿提神的啊。
流麟鬼鬼祟祟地跟在南陨城和景郁后面,一路上看到景郁不仅对南陨城温柔的笑,还亲亲我我,主动献吻。
流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。
牧野和雪冥还在睡,于是饭桌上只有南陨城和景郁,还有流麟。
吃了一会,流麟实在看不下去,“你怎么一直喂啊,我老大有手!”
南陨城无动于衷。
景郁斜眼看他,“我的手留着揍你的。”
说着,还挑衅一般咬下南陨城递过来的肉。
流麟忙埋头扒饭,打扰了。
万年铁树开花后,真是惹不起。
遥想当年,他两只手骨折,要老大喂他吃饭,她怎么说来着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