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国与狼国的和谈已近尾声,双方和亲的公主也已选定,只等吉时送嫁。
狼国太子乌拓总算没有白在这里待上小半年。
临行前,乌拓专门跑来魏王府跟月含羞告别。
月含羞询问了一些和谈的细节,最后,说到了鸣沙国。
他告诉含羞,鸣沙国的归属,并未在合约上提及,也就是说,狼国如果想拿下鸣沙国,也不是没可能的。
但他欠了月含羞好大一个人情,只要含羞一句话,他可以有生之年都不攻打鸣沙。
含羞对乌拓的承诺表示感谢,但面上依然郁郁寡欢。
乌拓察言观色:“公主还担心什么?是那个雍王刘景恭吗?只要你发话,我随时可派大军赶走他!”
月含羞摇头。
“那公主愁眉不展,所谓何事?”
月含羞微笑:“都是一些私事罢了。太子这次回去,关山万里,路上小心,也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,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乌拓道:“放心吧,公主对狼国的恩情,我们狼人不会忘,不管什么时候见,你都是我的贵客!对了,公主愁眉不展,不会是为了那个佳容吧?我听说,她也来上国了?”
“嗯,来了有一阵子了。”
“什么?那你还住在魏王府做什么?就不怕她抢了你的男人?”
月含羞沉默。
乌拓一脸不悦:“你们上国的女人,真是搞不懂,如果在我们狼国,做妻子的早就拿着皮鞭抽那个勾引丈夫的狐狸精了!”
月含羞听了,一脸诧异:“你们狼国都是那样的吗?”
“也不全是,但大多数都是,狼人崇尚忠诚,夫妻之间也是如此,倘若是真心喜欢,便要相守一生一世。当然,权利联姻是另一回事。”
月含羞想了想,摇头:“不行,在我们上国,那样做太野蛮。”
“那你们上国怎么对待那种偷。情的人?”
“抓住之后,浸猪笼、骑木驴什么的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乌拓不解。
“有的地方是把那种败坏风气的女人关在笼子里,装上石头,沉到河底淹死。有的地方是把犯事的女子衣服剥光,放在一种特制的刑具上游街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们上国更没人性呢?”
月含羞嘟囔了一句:“哪天把我逼急了,也把妖孽浸猪笼!”
“公主说什么?”
“哦,没说什么。那个,太子什么时候走?”
“明天一早就走,公主身体抱恙,就不必去送了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
月含羞亲自把乌拓送出王府大门,在台阶下站了一会儿,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行人,想起自己有大半月都没出门了,忽然想上街走走。
她沿着魏王府门前的石板路慢慢走着,偶尔会在一两家店铺前停下看看。
当来到十字路口时,看到告示栏前围了一群人。
有人在念官府新张贴出来的檄文,大致意思是,姜国丈一家归乡时,半路遇到盗匪,财物被劫,老少百余口无一生还,故悬赏缉凶,有提供线索者,重赏。
月含羞听到姜国丈的名字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姜家出事了?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