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和其她内外命妇一起,朝贺新皇后。
新皇后单薄瘦小的身躯,裹压在厚重的凤冠朝服中,显得有些不堪重负。
但依然坚挺了几个时辰,来完成所有的礼仪。
月含羞在队列里看到了花过雨。
虽然花过雨脸上画着浓妆,带着微笑,却还是能看出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不甘。
她胆战心惊,尽心尽力侍奉皇帝,管理后宫,本以为后位早晚会是自己的。
可没想到,自己竟然输给一个黄毛丫头。
月含羞,又是月含羞,好端端的,给皇帝提什么建议不好,居然要皇帝娶左相的女儿,还立为皇后!
在她眼里,哪还有半分姐妹情?
看来,这世上谁都不能信,只能靠自己。
朝贺新皇后出来,花过雨跟月含羞打了个照面。
“有日子不见了,小妹气色不错。以后在这后宫,姐姐可全靠小妹照应了。”
“姐姐这话何意?”月含羞感觉花过雨话中带刺。
“你的口风也真紧,都做了陛下和皇后的媒人了,居然也不提前给姐姐打个招呼,好让姐姐心里有个准备。以后,陛下和皇后一定会对妹妹另眼相看的。”
月含羞现在心里也是乱乱的,这根本不是她的初衷嘛。
“过雨姐姐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左相千金被册立为后。”
“妹妹这是说笑呢?亲事是你提的,你却说你今天才知道?我在宫中独活,你们不帮我也就罢了,怎么还急着找个人来压着我?你就这么看不得我过得比你好?”
月含羞蹙眉:“姐姐这话何意?”
花过雨咬牙:“姜皇后没了,陛下让我打理后宫,最该扶正做皇后的,是我!凭什么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做了皇后?”
月含羞感到头疼。
“立后,是国家大事,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我没资格做皇后?呵呵,我明白了,你和别人一样,都瞧不起我的出身!”
“我没有啊……”
“月含羞,你的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去,凭什么你就能做正妻,做少主夫人,而我,一辈子都只能做妾,都要被人压一头?”
月含羞无语,她叹口气:“姐姐,我真没这么想过。这里不方便,换个地方,我慢慢解释给你。”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?事已至此,我认命就是。”
花过雨说完,径自转身离去。
月含羞闷闷不乐出宫,抬头看见魏王和雍王都在前面等她,便努力做出一个笑脸,掩饰住心里的不快。
“你们两位这是……”
雍王看看魏王,魏王把脸扭一旁。
雍王只好自己说:“这次回京,能得到陛下赦免,恢复亲王身份,并答应将母后与父皇合葬,这些,多亏了公主。所以,略备薄酒,以示谢意,还请公主和魏王不要拒绝。”
月含羞看看雍王,又看看魏王一张臭脸,道:“这次你确实应该好好谢谢魏王。不过,还有一个人,是你最应该感谢的。”
“何人?”
“当然是……东宫无争啦!”
“无争少主确实为我废了不少心力,原本是要谢他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被他谢绝了,是不?没关系,他就那样,你谢我就行了,咱们去哪儿吃吃喝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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